时间;MT2007年7月15日,复工DAY34(驻扎泉县调查DAY15),清晨。
地点:蒙兰市泉县兰泉区派出所旁边SCI临时调查处。
天刚蒙蒙亮,临时调查处的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何居然和骆小乙蹲在墙角检查装备,韩亮、韩轩兄弟俩正把叠好的队服分发给众人;泉家四兄弟围着地图,低声核对今天去天使孤儿院的路线;柯家四兄妹则在清点昨晚整理好的“天使计划”资料,鲁家四兄弟扛着工具箱,正往车上搬;饶家四兄弟、柳家四兄弟、青家四兄弟和关家四兄弟各自分工,有的检查通讯设备,有的整理线索档案,宁蝶、徐蒂娜、苏清荷姐妹、薛清禾兄弟也都忙着收尾,整个院子里都是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和低语声。
我站在门口台阶上,手里攥着沉甸甸的十二个生肖钥匙,另一只手把十二生肖徽章一一摆在石桌上——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枚徽章上的生肖纹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这是从副院长办公室暗门里找到的关键物件,说不定就是打开天使孤儿院秘密的钥匙。我正弯腰把徽章收进特制的皮盒,院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穿着警服、扎着高马尾的女人大步闯了进来,脸色铁青,眼睛瞪得通红,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摔在石桌上,文件夹里的纸张散落一地,她指着我们这群人,声音像炸雷一样在院子里炸开:
“你们SCI调查组到底搞什么鬼?!昨晚让你们查个邻里纠纷,结果呢?幸福小区402的乌龙事刚了,今天一早天使孤儿院的老院长就哭着跑到派出所,说你们昨晚有人冒充民警,去孤儿院撬了后院的铁门,还翻了档案室的柜子!我调了孤儿院门口的监控,虽然光线暗,但那衣服、那身形,跟你们这群人穿的队服一模一样!”
她越说越气,伸手抓起石桌上的一枚生肖徽章,又“啪”地拍回去,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泉县就这么大,兰泉区就这一个天使孤儿院!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县里的重点保护单位?里面住的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现在老院长吓得不敢开门,孩子们都在里面哭,周边居民都在传‘调查组欺负孤儿’,所长让我来问你们——到底是谁干的?!昨晚谁去了天使孤儿院?!给我站出来!”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齐刷刷看向她。我手里的生肖钥匙皮盒顿在半空,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女警察,眉头紧紧皱起——昨晚我们解决完402的乌龙事件后,全员都回了临时调查处,没人离开过,怎么会有人去撬天使孤儿院的门?
女警察见没人说话,火气更盛,上前一步揪住我的胳膊,眼神里满是质问:“你是领头的吧?何风生是吧?你们SCI十二周年大会要开了,就急着抢功劳?拿孤儿院里的孩子当筹码?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要是不查清楚,不给老院长和孩子们一个交代,我就算顶着处分,也得把你们拦在泉县,别想踏进天使孤儿院一步!”
我猛地攥紧手里的生肖钥匙皮盒,指腹硌着冰凉的金属钥匙齿,反手挣开她揪着我胳膊的手也沉了下来:“你先冷静点!那个天使孤儿院早就废弃了,三年前就因为资金链断了,孩子全转到了县中心的福利院,怎么可能还有老院长和孩子?”
我上前一步,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指尖划过纸上“天使孤儿院”的字样,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还有,我们要去的天使孤儿院在兰泉岛上,不是你们泉县兰泉区的这家!你搞反地址了!”
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伸手把石桌上的生肖徽章往皮盒里一拢,金属碰撞声清脆又急促:“我们开十二周年庆,是SCI成立十二周年的纪念大会,跟抢功劳、拿孩子当筹码有半毛钱关系?你连地址、事件、我们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跑到这儿来大发雷霆,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懂不懂你在说什么?!”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同样穿着警服的老警察快步走进来,看清院子里的情形,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拽过还在气头上的女警察,抬手就往她后背拍了一下,声音又急又怒:“你这丫头!简直胡闹!”
女警察被拍得一个趔趄,转头看见父亲,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梗着脖子犟嘴:“爸!他们……”“他们什么他们?!”老警察厉声打断她,指着我手里的皮盒和桌上的文件,“我刚从所长办公室过来,已经查清楚了!兰泉区的天使孤儿院三年前就拆了,现在的是新建的社区活动中心,昨晚去撬门的是两个偷东西的惯犯,穿的是仿冒的制服!人家SCI要去的是兰泉岛上的废弃孤儿院,跟咱们这儿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越说越气,指着女儿的鼻子骂:“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跑来冲人家发火,还揪着何组长的胳膊,你知道人家是谁吗?SCI的核心调查组,专门破大案要案的!你这脾气不改,迟早要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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