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途经市集,南宫琰会下车买些当地特色的点心零嘴给她。小昭总是像得到宝贝一样,小口小口珍惜地吃着,眼睛弯成月牙儿。
“公子,这个糖糕好甜,您尝尝?”
“好。”南宫琰就着她递过来的手,咬了一小口,点头笑道:“嗯,确实甜。”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她比糖糕更甜的笑靥上。
夜晚投宿客栈,南宫琰总会要两间相邻的上房。他会先检查小昭的房间是否安全舒适,叮嘱她关好门窗。
“公子,您也早点休息。”小昭站在房门口,依依不舍。
“好,明日还要赶路。”南宫琰摸摸她的头,“若夜里害怕,或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昭儿不怕。”小昭嘴上说着,心里却巴不得能一直看着他。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虽心系正事,却也充满了旖旎温情。一个多月后,两人终于抵达了华山脚下。
华山派得知明教教主亲自来访,倒是没有立刻拒之门外。掌门鲜于通在大殿接见了他们。
鲜于通依旧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手摇折扇,面带微笑:“原来是南宫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只是那笑容背后,藏着几分审视与算计。
南宫琰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鲜于掌门,本座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私怨,而是有要事相告。据可靠消息,朝廷汝阳王府欲对武林各派不利,很可能近日便会有所行动,目标极可能包括华山派。还请鲜于掌门提高警惕,加强戒备,以免为奸人所乘。”
鲜于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但随即化为虚伪的笑容,摇扇道:“哦?竟有此事?多谢南宫教主好意提醒。不过,我华山派虽小,却也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朝廷若真敢来,定叫他们尝尝华山剑法的厉害!再者说,我华山与朝廷素无瓜葛,他们为何要针对我派?怕是些以讹传讹的谣言吧?”
他这话说得漂亮,实则根本不信,甚至怀疑这是明教挑拨离间或是刺探虚实的伎俩。
南宫琰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淡淡道:“信与不信,自是鲜于掌门之事。本座言尽于此,但愿是本座多虑了。告辞。”他本就不对鲜于通报太大希望,此行更多是尽道义。
鲜于通却假意挽留:“南宫教主远道而来,何不多住几日,让鲜某一尽地主之谊?也好让我华山弟子,领略一下南宫教主的神功风采?”他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暗藏机锋,或许还想窥探南宫琰的武功底细。
南宫琰岂会不知他的心思,漠然道:“不必了。武林浩劫将至,本座还需赶往他处示警。鲜于掌门,好自为之。”
说罢,不再多看鲜于通一眼,牵起小昭的手,转身便走,留下鲜于通一人站在殿中,脸色青白交替,手中折扇捏得咯咯作响。
“哼!黄口小儿,侥幸得势,便敢如此目中无人!什么朝廷阴谋,危言耸听!”待南宫琰走后,鲜于通才愤愤地啐了一口,全然没将警告放在心上。
下山路上,小昭有些气鼓鼓地道:“公子,那鲜于通分明不信,还假惺惺的,真是小人!”
南宫琰微微一笑,揽住她的肩膀,安抚道:“跳梁小丑,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我们尽了告知的义务,他自寻死路,也由得他。走吧,我们去武当山。希望张真人他们,能听得进劝告。”
他抬头望向武当山的方向,目光变得深邃。他知道,真正的风暴中心,或许正在那里酝酿。
离开华山,南宫琰与小昭二人策马东行。华山距武当路途不近,即便快马加鞭,也需十余日功夫。连日赶路,风尘仆仆,眼见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一座气象恢宏的巨城轮廓,城墙巍峨,延绵无尽,正是昔年汉唐故都,西京长安。
虽经朝代更迭,战火洗礼,长安城已不复盛唐时“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极盛景象,但底蕴犹在,依旧是西北第一重镇,人口稠密,市井繁华。
“公子,前面就是长安城吗?好大啊!”小昭骑在马上,望着那巨大的城郭,眼中充满了惊叹与好奇。她自幼随母漂泊,后来潜伏光明顶,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城池。
南宫琰放缓马速,望着这座承载了无数历史的古城,亦是心潮微涌,点头道:“不错,这便是长安。周秦汉唐,十三朝古都,天下之中。你看那城墙,虽历经修补,雄浑之气犹存。”
两人随着人流缓缓入城。但见城内街道宽阔,虽不及想象中盛世那般整洁如新,却也车水马龙,店铺林立,各色人等穿梭其间,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马声不绝于耳,充满了鲜活的生活气息。
找了一间看起来颇为干净体面的客栈“悦来居”住下,要了两间上房。安置好马匹行李,已是傍晚时分。
“昭儿,累了吧?先在房里歇息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尝尝长安的美食。”南宫琰柔声道。
小昭却摇摇头,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期待和撒娇的意味:“昭儿不累。公子…您能不能带昭儿出去走走?昭儿想看看这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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