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采购完毕,准备离开东市时,南宫琰目光无意中扫过街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人身着丐帮服饰,身形瘦高,面色带着几分阴鸷,正低头快步穿行在人流中。
是陈友谅!光明顶上那个煽动丐帮偷袭、最后狼狈逃窜的家伙!
南宫琰心中一凛,立刻拉住小昭,低声道:“昭儿,看到个熟人,我们跟上去看看。”
小昭立刻紧张起来,乖巧点头,紧紧跟在南宫琰身边。
两人远远辍在陈友谅身后。陈友谅十分警惕,专挑人多眼杂的小巷子钻,七拐八绕,显然怕人跟踪。但南宫琰武功何等高强,灵觉敏锐,始终能远远吊住而不被发现。
最终,陈友谅闪身进了一座位于偏僻坊市、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三进大院。院门随即关闭。
南宫琰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记下位置,并未立刻靠近。
“公子,那是谁?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小昭小声问道。
“此人名叫陈友谅,是丐帮长老,心术不正,上次光明顶偷袭,便是他煽动的。”南宫琰低声道,“他鬼鬼祟祟来到这长安城,潜入如此隐秘的宅院,定然没好事。说不定,与此番朝廷的阴谋有关。”
两人在远处一家茶摊坐下,看似休息,实则密切监视着那座大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那院门再次打开。出来的不仅是陈友谅,还有一人!那人身着灰色僧袍,头戴僧帽,面容枯槁,眼神阴鸷,不是那混元霹雳手成昆又是谁!
只见成昆与陈友谅在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陈友谅态度极为恭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成昆则面色冷峻,交代了几句,陈友谅连连点头。随后,成昆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便迅速转身,又回到了大院之内。陈友谅则匆匆离去。
“成昆!”小昭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南宫琰的衣袖,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她永远忘不了就是这个恶僧在光明顶偷袭,差点害死杨左使他们。
南宫琰眼神冰冷,握住小昭的手给予安抚:“果然是他!看来这里便是他们在长安的一个窝点。成昆与朝廷勾结,在此密会陈友谅,定然有重大图谋。”
他原本计划今日便离开长安赶往武当,但此刻发现了成昆的踪迹,岂能轻易放过?若能探知他们的阴谋,或许能抢占先机。
“昭儿,”南宫琰沉吟道,“我们恐怕要在长安多留一日了。今晚,我想探一探这座院子。”
小昭闻言,虽然害怕,却毫不犹豫地道:“昭儿和您一起去!”
南宫琰本想拒绝,但看着小昭坚定的眼神,知道让她独自留在客栈反而更危险,也更担心。他想了想,道:“好,但你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无论如何,不可擅自行动,一切听我指令。”
“嗯!昭儿一定听话!”小昭重重点头。
两人于是返回悦来居客栈,并未退房,只是告知伙计需多住一日。随后,南宫琰带着小昭,换了一处更靠近那大院的客栈住下,要了一间二楼临街的房间,正好可以远远观察到那大院门口的动静。
整个下午,那大院都静悄悄的,再无人员进出,仿佛一座空宅。但南宫琰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暗流涌动。
夜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实行宵禁,但对于南宫琰这等高手而言,形同虚设。
二更时分,万籁俱寂。南宫琰与小昭换上夜行衣(小昭的则是南宫琰临时为她改小的)。
“昭儿,怕吗?”南宫琰看着身边有些紧张的小昭,轻声问道。
小昭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有公子在,昭儿不怕。”
“好,我们走。”南宫琰揽住小昭的腰,身形如同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滑出窗户,融入夜色之中。他的轻功已至化境,即便带着一人,依旧落地无声,在屋脊巷陌间穿梭,如履平地。
很快,两人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那处大院的后墙外。院内一片漆黑,唯有最深处的一进院落,似乎隐约有灯火透出。
南宫琰凝神倾听片刻,低声道:“里面有呼吸声,人还不少,而且都是好手。昭儿,抱紧我。”
小昭连忙紧紧抱住他的腰。南宫琰足尖轻轻一点,身形拔地而起,如同一片羽毛般飘过高墙,落在一处屋檐的阴影之下,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声响。
院内果然有暗哨!但南宫琰的感知远超他们,总能提前避开其视线范围。他如同暗夜中的幽灵,带着小昭,向着那有灯火的深处院落潜去。
越靠近那院落,守卫越是森严,甚至布置了一些简单的机关陷阱。但这些在南宫琰眼中,如同儿戏。他凭借超凡的灵觉和绝顶的轻功,总能找到最安全的路径。
最终,两人如同两只壁虎,悄无声息地贴在了那亮灯房间的窗外檐下。南宫琰用手指蘸了点口水,轻轻点破窗纸,凑上一只眼睛向内望去。
小昭则紧张地屏住呼吸,紧紧靠着他。
只见房内,灯火通明。成昆赫然在座,此外还有五六个人。其中一人身着华服,气质阴柔,面白无须,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旁边站着几个劲装汉子,一看便是大内高手做派。另一侧,则坐着几个奇装异服之人,有的头戴斗笠,有的身穿兽皮,目光精悍,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却非中原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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