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站在老井边上，钥匙串还在掌心发烫。他没动，盯着那口黑漆漆的井口看了三秒，然后转身走向院子中央。
草叶上还挂着露水，风吹过来有点凉。他抬起手，把钥匙串插进地面一道看不见的缝里。咔的一声轻响，七道蓝光从脚下炸开，像电线一样爬向四周，围出一个圆圈。
“都进来。”他说。
脚步声很快响起。厉战天第一个到，军装外套没扣，平底锅挂在腰上，金边闪了一下。他往圈里一站，低头看地上的光纹：“这是要干啥？”
苏红绫紧跟着进来，软剑贴在背后，马尾扎得高。她扫了一眼场地，“又要打架？”
药尘子抱着陶碗蹦出来，嘴里嚼着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我刚煮完面，能先吃完吗？”
陆千机最后到，耳机挂着耳朵上，手里抱着平板。他蹲下来看地上的线，“这结构……是灵力回路？”
“模拟实战。”沈案说，“敌人会从三个方向来，强度参照之前闯进来的黑袍人。打不过就喊停，别硬撑。”
“假的也能受伤？”厉战天问。
“真疼。”沈案收回钥匙串，抬手一挥。空气扭曲，三个人影从地上冒出来，动作僵硬但速度快，手里有光刃。
“开始。”
敌影冲得很快。厉战天直接迎上去，拳头砸出风声。对面侧身躲开，反手一划，逼得他后退半步。他低骂一句：“还挺灵活！”
苏红绫立刻补位，剑尖一点地面借力，斜切过去。她的剑快，逼退了一个敌影，但第三个已经绕到她背后。
“雾！”药尘子跳起来，张嘴喷出一团紫烟，瞬间盖住左边一片。敌影动作一滞，视线模糊。
陆千机手指在平板上敲，“干扰波加载完成。”屏幕闪一下，符文链飞出，缠住其中一个敌影，让它停了两秒。
沈案站在圈外，眼睛盯着战场。他抬手，钥匙串轻轻一晃。地面突然塌陷一块，逼得厉战天跳开，刚好躲过偷袭。
“左路压力大，苏红绫撤，厉战天顶上。”他说。
厉战天立刻变招，用肩膀撞开正面敌人，同时一脚踹中对方膝盖。苏红绫趁机绕后，剑光一闪，敌影碎成光点。
“行。”沈案点头，“再来，强度加三成。”
第二轮开始，敌影变成六个，动作更流畅，还会配合。一个佯攻，两个包抄，节奏压得很紧。
厉战天被打得退了两步，差点被夹击。他吼了一声：“掩护！”
药尘子反应最快，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扔出去。“定神香！”丹药炸开，一圈淡黄烟扩散，所有人精神一振。
陆千机同步启动雷达，屏幕上跳出红点，“目标锁定，弱点暴露。”他按下按钮，一道灵流打过去，让右侧敌影动作慢了半拍。
苏红绫抓住机会，剑走弧线，削断一个敌影的手臂。厉战天趁势扑上，拳脚连击，把剩下的两个逼到角落。
沈案再次调整环境。风向突变，吹散烟雾。空中落下一层薄障，像是透明墙，挡住攻击路线。
“麻烦了。”陆千机皱眉，快速输入指令，“我在改路径，等五秒。”
“没五秒。”苏红绫咬牙，剑尖在地上划出火花，强行破障。厉战天跟着冲进去，两人背靠背迎敌。
药尘子躲在后面，一边啃泡面一边观察，“他们现在走的是‘双锋阵’，差个中间接应就能合围。”
沈案听到了，钥匙串一转，地面升起一道矮墙，正好挡住敌影退路。他喊：“合围！”
厉战天猛扑，用身体撞倒一个。苏红绫剑光横扫，切断另一个的腿。最后一击由药尘子完成，他把最后一颗爆裂丹甩出去，轰的一声，敌影全灭。
烟尘散开，四个人喘着气站着。
“不错。”沈案说，“至少知道谁该往哪站了。”
厉战天擦了把汗，“你刚才调地形太突然，我要是慢一步就被捅了。”
“就是要你看不到下一步。”沈案收起钥匙串，“敌人不会按套路来。你们刚才漏了三点——苏红绫抢攻太急，厉战天收手晚，药尘子支援间隔长，陆千机数据延迟一秒。”
陆千机抬头，“系统需要适应灵力波动，我已经在优化。”
“那就继续。”沈案重新插钥匙，“第三轮，敌方加远程单位，速度提升四成。”
“等等！”药尘子举手，“我面还没吃完。”
“吃完再打。”沈案不看他，阵法再次启动。
这次敌影一出现就拉开距离，手中凝聚光箭。一支射向厉战天胸口，一支直奔苏红绫眼睛。
厉战天抬臂格挡，金纹平底锅挡下箭矢。苏红绫低头闪避，剑柄磕开第二支。
“他们在试探反应速度。”陆千机迅速分析，“远程单位没有实体，靠预判难打。”
“那就逼他们现身。”苏红绫突然往前冲，剑尖划地，激起一阵尘土。她借势跃起，在空中翻转，剑光压向敌影头顶。
厉战天也动了，不再硬抗，而是主动诱敌。他故意露出破绽，引得两个敌影围攻，结果被苏红绫从侧面切入，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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