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檀香也压不住皇帝身上散发出的雷霆之怒。周正将核查小组整理的厚厚卷宗呈递御前,封皮上“叶家罪行核查报告”几个字,在烛火下透着刺眼的寒光。皇帝指尖抚过卷宗,力道大得几乎要将纸页捏碎。
“陛下,这是叶家偷税漏税、挪用资金的全部证据,包括真账本、纳税记录、交易凭证等,经多方核实,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周正躬身禀报,语气凝重,“叶仲远夫妇近五年累计偷税漏税五万两白银,挪用灵兮阁扶持资金七万两,用于奢靡消费与赌博,后续更勾结太子党,诬告叶灵兮姑娘私藏军资、意图谋逆,桩桩件件,皆是重罪。”
皇帝猛地翻开卷宗,目光扫过其中的账目对比、资金流向记录,脸色愈发铁青。当看到叶家将灵兮阁的扶持资金用于购置古玩、修建别院、为儿子纳妾时,他猛地将卷宗摔在案上,龙椅扶手被攥得咯吱作响。
“贪婪无度!罔顾律法!构陷忠良!”皇帝的怒喝声震得殿内烛火摇曳,“叶仲远、王氏,朕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凉薄自私之人!灵兮姑娘念及亲情,扶持家族,他们却恩将仇报,挪用资金、偷税漏税不说,还敢捏造谋逆重罪诬告亲生女儿,简直是丧心病狂!”
太子赵烨跪在殿中,浑身筛糠般颤抖,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他深知皇帝此刻怒火中烧,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只能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异动。
“父皇息怒,龙体为重。”周正连忙躬身劝慰,“叶家罪行虽重,但好在核查及时,未酿成更大灾祸,叶灵兮姑娘也已洗清冤屈。”
“洗清冤屈?”皇帝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若不是灵兮姑娘沉着冷静,账目规范,今日岂不是要被这对狗男女陷害,落得个谋逆灭族的下场?朕若轻信太子之言,错杀忠良,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寒了百官之心?”
他的目光转向太子,语气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怒意:“太子!你身为储君,识人不明,轻信奸佞,险些酿成大错!叶仲远夫妇这般狼心狗肺之徒,你竟也敢引为助力,为了扳倒瑞王与灵兮姑娘,不惜捏造谋逆罪名,你眼中还有朝廷法度吗?还有江山社稷吗?”
太子吓得连连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父皇恕罪!儿臣知错!儿臣一时糊涂,被叶仲远夫妇的花言巧语蒙骗,才会犯下如此大错!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定当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机会?你已经浪费了太多机会!”皇帝怒不可遏,“此前你包庇党羽贪腐,朕罚你闭门思过;如今你又勾结小人,诬告忠良,若再姑息,日后你岂不是要为了储位,做出弑父杀兄的事情来?”
李邦安等太子党成员在殿外听闻皇帝震怒,个个吓得面如死灰,不敢入内求情。
皇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转向周正,语气恢复了几分威严:“周正,传朕旨意!”
“臣遵旨!”周正躬身领命,手中毛笔早已备好。
“叶仲远、王氏,贪婪无度,偷税漏税,数额巨大;挪用他人资金,奢靡挥霍;勾结奸佞,诬告忠良,意图构陷谋逆,数罪并罚!”皇帝的声音字字铿锵,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抄没叶家全部财产,包括房产、田地、商铺、金银珠宝等,悉数充公,用以抵缴欠税、罚金及挪用的灵兮阁资金!”
“将叶仲远、王氏打入天牢,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等候三法司会审,依法定罪,绝不姑息!”
“其子叶明轩,知情不报,参与奢靡消费,助纣为虐,判处流放三千里,即刻起程,不得延误!”
“叶家所有涉案亲属、仆从,凡参与偷税漏税、挪用资金、伪造凭证者,一律追责到底,按情节轻重,分别处以徒刑、流放之刑!”
周正飞快地记录下旨意,核对无误后,躬身道:“臣已记下,即刻传旨执行!”
“慢着!”皇帝补充道,“再传一道旨意,将叶家罪行昭告天下,让百姓皆知其贪婪凉薄、罔顾律法的真面目,以儆效尤!同时,嘉奖灵兮姑娘奉公守法、沉着自证的行为,赏赐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表朕的歉意与认可!”
“臣遵旨!”周正再次躬身领旨,转身快步走出御书房,安排传旨事宜。
御书房内,太子依旧跪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皇帝看着他,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与失望:“太子,你可知错?”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太子连连叩首,“儿臣不该轻信叶仲远夫妇,不该诬告瑞王与灵兮姑娘,求父皇责罚!”
“责罚?”皇帝冷笑一声,“罚你闭门思过半年,期间不得参与任何朝政,不得与外界接触,好好反省自身过错!若半年后仍不知悔改,朕便废了你这个太子,另立贤能!”
“儿臣遵旨!谢父皇不杀之恩!”太子如蒙大赦,连忙叩首谢恩,心中却充满了怨毒与不甘。他知道,经此一事,自己的储位已是岌岌可危,而赵景珩与叶灵兮,则愈发得宠,势力也愈发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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