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盛夏本该是烟雨蒙蒙,可苏妄行踏入 “云溪县” 地界时,却只见到一片枯黄 —— 官道两旁的稻田裂开了指宽的缝隙,原本该沉甸甸的稻穗干瘪得如同枯草,田埂上的野草早已枯死,连路边的老槐树都落光了叶子,枝丫光秃秃地指向天空,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这日子没法过了!三个月没下一滴雨,庄稼全枯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都得饿死!” 一个老农蹲在田埂上,看着自家的稻田,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手里的锄头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沾满了干裂的泥土。
“可不是嘛!李大户家还在囤粮,一斤米都要卖五十文钱,咱们这些穷人家,哪里买得起啊!” 另一个村民叹着气,声音里满是绝望。
苏妄行勒住乌骓马的缰绳,翻身下马,蹲下身摸了摸干裂的土地 —— 泥土硬得像石头,手指用力按压,也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他抬头望向天空,烈日当头,连一丝云彩都没有,空气干燥得仿佛一擦就能起火。云溪县遭遇如此严重的旱灾,百姓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庄稼枯死,连基本的温饱都成了问题,这让他心中揪紧。
他牵着马,朝着云溪县城走去。县城里更是一片萧条,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大多面黄肌瘦,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粮铺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百姓们手里攥着为数不多的铜钱,焦急地等待着买米,可粮铺的门板上却贴着 “米已售罄” 的告示,不少人看到告示后,当场就哭了出来。
“这位少侠,您是从外地来的吧?快别在县城待着了,这里闹旱灾,连水都快喝不上了,再待下去,怕是要渴死在这里!” 一个卖水的老汉看到苏妄行,忍不住提醒道。
苏妄行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老汉:“老伯,给我一碗水。另外,我想问问,云溪县的旱灾持续多久了?县衙就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
老汉接过银子,连忙给苏妄行倒了一碗水,叹了口气说:“旱灾已经持续三个月了,一开始县衙还组织百姓挖井抗旱,可后来井里的水也干了,县太爷也没办法了,只能向上级官府求援,可求援的文书送出去快一个月了,连个回信都没有。现在县太爷每天都在城隍庙烧香求雨,可老天爷根本不下雨啊!”
苏妄行接过水碗,一口饮尽。他知道,靠官府求援已经来不及了,百姓们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想办法降下雨水,拯救庄稼,否则云溪县的百姓恐怕真的要面临饥荒。他想起墨谷子前辈曾指点过他,“唤木术” 不仅能催发生机,还能借助天地间的水汽,引雨救灾,只是这需要消耗大量的内力,且对天气条件有一定要求。
他快步走向城隍庙 —— 那里聚集了不少求雨的百姓,县令周大人也在其中。周大人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身着青色官服,头发花白,正跪在神像前,虔诚地焚香祈祷,额头上满是汗水,却丝毫没有懈怠。
“周大人,光靠祈祷是没用的,想要解决旱灾,还得想实际的办法。” 苏妄行走到周大人面前,语气诚恳地说。
周大人抬起头,看到苏妄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这位少侠,本官也想啊!可井枯河干,百姓们连喝水都成问题,哪里还有水灌溉庄稼?本官已经派人去邻县买水买粮了,可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啊!”
“周大人,我有办法引雨救灾,只是需要您组织百姓配合。” 苏妄行说道,“您让人通知全县的百姓,在自家的田埂上放上一碗清水,再准备一些草木的种子,等雨水降下后,立刻播种,我会用秘术催使种子快速生长,尽量弥补旱灾带来的损失。”
周大人闻言,眼前一亮,连忙站起身:“少侠此话当真?若您真能引雨救灾,您就是云溪县百姓的再生父母!本官这就派人去通知百姓!”
他立刻让人敲响县衙的铜锣,召集百姓,宣布了苏妄行的计划。百姓们一开始还有些怀疑,可看着苏妄行坚定的眼神,又想到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便纷纷回家准备清水和种子。
苏妄行则来到县城外的最高处 —— 一座小山丘上。他站在山丘顶端,闭上眼睛,运转全身内力,双手结印,口中默念 “唤雨诀”。他的掌心渐渐泛起淡绿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天空中的水汽在光柱的吸引下,渐渐汇聚起来,原本晴朗的天空,慢慢出现了一些云彩。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激动地欢呼起来,跪在地上,朝着苏妄行的方向磕头。
苏妄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内力在快速消耗,可他知道,不能放弃。他继续催动内力,光柱越来越亮,天空中的云彩也越来越厚,从白色渐渐变成了深灰色,空气中的湿度也越来越大,甚至能闻到泥土的腥味。
“轰隆!” 一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砸在干裂的土地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百姓们欢呼着,张开双臂,迎接这场迟来的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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