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广东办理张新民的丧事。王秀芬和张大财出去一共11天。春燕和秋燕这次吸取了教训，在卤菜店加班加点的工作，卖出的卤菜，没有任何人退货，还得到了一致的好评。11天合计营业额块，除去成本后，纯收入有元。
算账结束后，张大财看着王秀芬说：“这两万多的纯收入，我们也没在家，都是她们两个人做的。我的意思是，她们两个一个分1万块钱的奖金，你觉得怎么样？”
王秀芬也大方的说：“好，我同意。两个孩子，也需要努力锻炼一下了，这两万块钱就奖励给你们。”春燕和秋燕听说过后，一下子拍手跳了起来，她们双双抱住张大成，不断的亲他的脸蛋。秋燕说：“这几天你都和秀芬姐在一起，今天就归我们了。我们今晚要奖励你，大财哥。”
张大财说：“这个店儿投入装修已经全部完成，现在已经走上经营正轨。我下一步的计划就是，这个店交给王秀芬打点，我再留5万块钱在这个店做流动资金。王秀芬每年给我即将成立的经营管理公司交10万块钱。春燕和秋燕在这个店里面再协助经营两个月。两个月过后，你们如果愿意，再各自去开店儿。店里的租赁和装修由我负责，并负责经营上路以后也以同样的方式承包给你们，你们有意见没得？”
王秀芬说：“这样好，这样好，大家各做各的，就不在一起扯皮拉筋的。”春燕和秋燕也拍起手来，春燕说：“这样好，这样好，我们十天就可以找1万，一年365天，我们会赚四五十万。刚才哥，你是我们3个的老公，是我们大家的福音。我们愿意这样。”
秋燕给张大财脸上亲了一口，说：“就这么办！”
到了晚上，秋燕顽皮的说：“姐，今晚我们两个一起侍候他，便宜一下他。行不？”
春燕羞涩万分：“秋儿，我不习惯这样，今晚就归你吧，我明晚。”
秋燕大大咧咧的歪着屁股走了几步：“今晚，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次日，张大财喊人来开门换锁，取出了一块金砖，兑现承诺，给王秀芬买一辆新车，帕萨特。
黑色帕萨特新车停在院里，像块浸了油的墨玉，浑身泛着冷冽的光泽。引擎盖线条刚劲，顺着车灯划出利落的弧度，LED大灯亮得像淬了冰的刀锋。车身锃亮，能映出墙头老槐树的影子，门把手的镀铬条闪着细碎的光。车窗玻璃贴了深色膜，从外头瞧不见内里，只觉得神秘又厚重。打开车门，真皮座椅带着新皮子的淡香，缝线笔直得像尺子量过。仪表盘蒙着层塑料膜，方向盘握上去凉丝丝的，按键还沾着出厂时的蜡质。轮胎纹路深且清晰，沾着点运输时的新土，却掩不住那股子簇新的硬气。
张大财正弯腰给新车擦前灯，听见春燕秋燕的嚷嚷，直起身往院门口瞅。俩丫头扎着羊角辫，蓝布褂子上沾着泥点，手还攥着刚摘的野枣，红果子从指缝滚下来。
“大财哥，这车真靓！”春燕扑到车门边，小手在镀铬条上摸来摸去，“跟镇上书记的车一模一样！”秋燕没说话，光踮着脚往车窗里瞅，看见真皮座椅，突然拽住王秀芬的衣角：“姐，你好幸福啊。”
王秀芬正摩挲着方向盘，闻言回头笑了笑，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张大财蹲下来，扯了扯春燕歪歪的辫子：“你们俩也有，在后面开店后，要不要？”
“要！”秋燕抢着喊，小胸脯挺得老高，“我们要比这个更好的。”
“你们三个一样的，开下一个店的时候就配车。颜色可以自己选。”
张大财坐上副驾驶，向她们招手：“上车，今儿先带你们在村口转两圈，享受一下这个车的魅力。”
春燕秋燕欢呼着爬上后排，小脚丫在脚垫上蹭来蹭去。引擎发动时，俩丫头吓得一缩脖子，随即又咯咯笑起来。王秀芬开着车慢慢驶出院子，驶上清洁无比的柏油路上，车里飘着秋燕的声音：“秀芬姐，以后我走哪里，就要你送我。”
大家正高兴的在快乐的路上行驶，突然张大财的手机响起来了。他看见号码尾后是110，疑是哪里公安的号码。一接听，果然是。
“张大财吗？”
“我是，你是谁呢？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城关派出所陈大安，你在哪里？”
一听到派出所，张大财心里紧张，说：“陈所长，我在省城。”
“好久回蓬江？回来后，来一趟，我们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又要协助调查啊，我可是个好人啊。”
“你来了就知道了，没有人说你是坏人。”
挂断电话后，张大财说：“你们说，怎么办？”
春燕说：“什么怎么办？大财哥，你也没犯什么事儿，堂堂正正的，叫去就去嘛。”秋燕也大声说：“对呀，身正不怕影子斜，走！去去去去，现在就去。”
“怎么能现在去呢？我刚才说的我在省城，要去也是明天去啊。”
陈大安的电话像块冰，顺着听筒钻进张大财的后脖颈。他捏着手机的手直冒汗，“协助调查”四个字在脑子里撞来撞去，撞得太阳穴突突跳。赵易生的案子真的发了吗？还是新有什么案子暴露了？金砖的事情知道的人只有赵易生，张新民知道但是也死了啊。
死无对证！
晚饭时，他端着碗的手直抖，玉米糊糊洒在衣襟上也没察觉。躺到炕上，眼睛瞪着房梁，脑子里全是火葬场那几粒黑渣子。鸡叫头遍时，他才迷糊了片刻，又被噩梦惊醒——梦里陈大安穿着警服，手里捏着镊子，正往他眼前递那颗黑色颗粒。
天刚蒙蒙亮，他就爬起来，在院里转来转去，鞋底把地皮碾出两道白痕。手心里的汗擦了又冒，总觉得门口随时会响起警车的鸣笛。
可以不去吗？张大财在手机上百度，回答都是，公民不能拒绝协助公安机关调查否则就是违法甚至犯罪。
张大财心跳加速了，次日晨，给王秀芬说：“我还是去一趟，万一回不来了，金库的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和春燕秋燕就把金砖分了。”
“啥话？怎么可能回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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