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真假难辨
第七夜,沈星决定提前行动。按原定轨迹,十日後的春祭大典上,高父会首次抽取归墟核能量,届时半个城池都会被卷入时空裂缝。
“高府档案库有《高氏秘录》,里面记着净灯仪式的细节。” 沈星将地图铺在石桌上,指尖划过 “密道” 标记,“拿到它,就能在大典前揭穿高家的阴谋。”
陆野点头,却在触碰到地图时,胎记突然发烫。他没说什么,只是将短刀别得更紧了些 —— 这把刀是沈星找给他的,刀柄上刻着极小的星纹,和银饰能产生共鸣。
潜入高府异常顺利,顺利得有些诡异。档案库的门虚掩着,油灯还亮着,仿佛特意等他们来。《高氏秘录》就放在案上,翻到的那一页正好写着:“守灯人血脉受古镜诅咒,每世必生篡核之心。唯有献祭其魂,方可保维度平衡。”
下方的画像让陆野浑身冰凉。画中少年手持火把站在花田前,面目狰狞,衣角沾着星野花的白色花瓣 —— 那分明是他的脸,连额角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这是假的!” 沈星立刻开口,指尖划过纸面,“你看墨迹,这里的‘篡核’二字颜色更深,是後来添上去的。还有画像,你十六岁还没去过星野花田,怎么会有这样的画?”
可陆野已经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挣扎。他想起那些噩梦,想起胎记越来越强的灼烧感,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万一…… 是真的呢?” 他声音干涩,“万一我真的会失控,会像画里这样烧了花田,杀了你呢?”
“不会!” 沈星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温度让他一颤,“我相信你,比相信自己的记忆还坚定!前三世你次次为我死,怎么可能害我?”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警铃大作,红光映红了半边天。“不好,中计了!” 沈星拉着陆野就往密道跑,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有高宇的冷笑:“陆野,没想到你真敢来 —— 这可是你自投罗网!”
陆野回头,看见高宇手中的黑色令牌,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甩开沈星的手,将她推进密道:“你走!我挡住他们!”
七、背叛?抑或试炼?
密道出口在花田边缘,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打湿了沈星的裙角。她靠在树干上喘气,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 陆野居然把她推开了,像前三世那样,又要一个人赴死。
“陆野!” 她嘶喊着要冲回去,却被藤蔓缠住脚踝。抬头望去,数十个黑衣人从花田深处走出,为首的正是高宇,手里举着那枚黑色令牌。陆野被两个黑衣人押着,嘴角淌血,却死死盯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交出归墟核的线索,饶你不死。” 高宇把玩着令牌,星野花在他脚边枯萎,“不然,就让陆野死在你面前 —— 像百年前的陆渊一样。”
沈星看着陆野被按在地上,额头磕在泥里,突然笑了。眼泪混着雨水滑落,她撕开左臂衣袖,露出母亲临终前用血绘的 “逆命符”。符纹泛着淡银光芒,像活过来的星纹。
“归墟核从不属于高家。” 她咬破指尖,将血抹在符纹上,“它是两族共守的承诺,是陆渊和沈清璃用命护住的东西。”
雨声里,她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声音清亮得盖过雷鸣:“星髓为引,灯火为誓;我以我命,逆天改轨!”
刹那间,地面剧烈震颤。星野花藤破土而出,像银色的锁链缠住黑衣人;镜湖方向传来巨响,一道光柱直冲云霄;沈星头顶的古琴自行飞出,琴弦无风自动,奏出《守灯谣》的旋律。
高宇脸色大变,举着令牌就要催动力量,却见沈星周身银光大盛,符纹像火焰般灼烧起来。“你疯了!这是禁术!要耗掉半条命的!”
“只要能救他,值得。” 沈星笑着,嘴角渗出鲜血。可就在这时,押着陆野的黑衣人突然惨叫,胸口插着一把短刀 —— 是陆野挣脱了束缚,匕首横扫,瞬间放倒三人。
“我说过要陪你走到最后。” 陆野奔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湿发贴在额角,眼神坚定如铁。沈星愣住,看着他手腕上的新伤,突然明白刚才的 “被擒” 是计 —— 他是想趁机靠近高宇。
“你骗我!” 她又气又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陆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她的虚弱:“没骗你,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拼命。”
两人背靠背站在花田里,藤蔓在他们周围织成屏障,古琴旋律越来越激昂。黑衣人扑上来,却被星纹弹开,化作黑烟消散。高宇见状,狠狠将令牌摔在地上,令牌碎裂的瞬间,他竟化作一道黑影逃走了。
远处的地窖里,古镜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黑色液体喷涌而出。空中浮现出银色的虚影文字:“轨迹偏移率 8.0%,危险等级橙色预警。”
八、镜中真相
陆野拉着沈星钻进高府密道时,她还在喘气。禁术的反噬让她头晕目眩,左肩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往这边走。” 陆野按着墙壁,胎记突然发烫,指引着方向,“有间密室,高家的人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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