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那滴血已经渗进纸面,像被吸干了一样。
照片上的字变了!
“殇”这个字像是刚写上去的,笔锋还带着湿意。
林淑芬——不是签到。
而是死在那个晚上的人。
她不是值班护士。
她是被杀的。
我手有点抖,但没停。
就把痒痒挠从袖口抽出来,沾了点指尖剩下的血,在空中画了个残阵。
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招魂引。
平时用来通灵查账!
现在只能赌一把,看能不能撬开二十年前的数据墙。
地面符文闪了一下。
又灭了!
祭坛的能量快到底了!
我闭上眼睛,想起妈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她最后见的人是个戴银镯的姑娘。
镯子上有个“淑”字。
那时候我不懂,只当是老人糊涂了。
现在想来……
她不是记错了人,是在指路。
我低声说:“我要找的不是林淑芬。”
顿了顿,声音压下去:“我要找的是……第一个抱过我的人。”
话语刚落,掌心的手机猛地一烫。
系统界面跳出来,不是金光,是黑底白字,像老式打印机打出的通知单。
【检测到情感锚点匹配】
【启动因果律回溯:目标身份验证中】
下一秒,一张名单浮现在空中,像是投影出来的员工档案。
密密麻麻的名字排成三列。
标题写着——
“市立第一人民医院·1998年7月夜班人员”。
我一眼扫过去,心跳慢了半拍。
最下面那一行,**林淑芬**,职位写着“助产员”。
不是护士。
而且她的名字周围有一圈极淡的金边,像是被人用荧光笔轻轻描过。
我伸手碰了一下。
整张名单突然抖动,其他名字全暗了下去,只剩下她的亮着。
亮度越来越高……
最后“砰”地一声轻响,像灯泡烧断,名字炸出一圈光晕。
我后退半步,脚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
系统提示冒出来:
【隐藏信息解锁】
【关联记忆体加载中】
我没敢动。
怕一呼吸,画面就碎。
三维影像慢慢成型,像是老电视开机时的雪花屏,先是一片乱码,接着画面稳住。
第一个场景:医院走廊。
绿色瓷砖墙,顶上吊着日光灯管,一闪一闪。
墙上挂着“产科重地”的牌子,角落有块漆剥落了,露出锈铁皮。
时间显示是……
1998年7月1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抱着婴儿走过来。
她戴着口罩,但手腕上的玉坠露在外面——和陈蒹葭戴的一模一样。
她站在一间病房门口,门牌号是307。
而里面传出女人虚弱的哭声,像是刚生完孩子。
女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轻声说:
“孩子,活下去。”
然后转身,走进另一条通道。
画面切得很快。
第二个场景:爆炸现场。
火光冲天,钢筋水泥炸成碎片。
那是陆家老宅的地基,也是后来集团大楼的奠基处。
时间是同一天午夜十二点零三分。
同一个女人站在废墟中央,怀里还是那个婴儿。
她脸上没有惊慌,反而笑了。
她手里拿着一枚长命锁,染了血,正往婴儿脖子上挂。
远处……
另一个襁褓躺在瓦砾堆里,没人管。
她看着那边,低声说:“替身已成,真龙归位。”
影像到这里戛然而止。
我站在原地,脑子嗡嗡响。
原来我一直搞反了!
我以为周振南想抢陆家血脉,所以杀了我。
可他根本不用杀,因为真正的陆九渊——早就被调包了。
我不是那个死在爆炸里的孩子。
我是被换出去的那个。
而留在祭坛上、被献祭的,才是周振南亲儿子。
他以为自己在夺权,其实从头到尾都在给别人养种。
林淑芬不是执行者。
她是安排这一切的人。
她用一个假婴儿顶替真血脉,让周振南误以为成功吞噬,实则保下了真正的陆家继承人。
而她自己,成了牺牲品。
难怪她的名字会变成“殇”。
她死了!
为了让我活。
我喉咙发紧,想说话却说不出。
手指紧紧掐着痒痒挠,木柄硌得掌心生疼。
就在这时,名单上的金光忽然闪烁起来。
频率不对劲!
就像是被人远程干扰。
我抬头看向祭坛上方的监控探头。
那玩意儿早就该坏了!
可镜头微微转动了一下。
红点亮了!
有人在看……
不是陈蒹葭,也不是李狗剩。
他们没这技术。
是玄霄子。
她的机械义眼一直连着全城监控网。
这种级别的数据回溯,不可能逃过她的扫描。
但她没切断。
她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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