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陈国栋突然停下脚步,“你说,他是不是觉得之前的价格太低了,所以不想卖了?”
鬼老一愣:“不会吧?三千块加2000斤粮食,这价可不低了。”
“可他要是知道这画是真迹,觉得卖亏了呢?”陈国栋说,“或者是,他最近遇到了啥麻烦,需要更多的钱和粮?”
鬼老和玉老都愣住了,仔细一想,觉得陈国栋说的有道理。
“有可能……”鬼老沉吟着,“那主儿看着就挺落魄的,说不定最近手头更紧了,想多要点。”
“那咋办?”玉老问,“再加价?加到多少?”
陈国栋咬了咬牙:“再加一倍!钱六千,粮食3000斤!”
“啥?!”鬼老和玉老都吓了一跳,“小子,你疯了?这么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国栋说,“要是真能把那画弄到手,别说六千块加3000斤粮食了,就是再加一倍,也值!”
鬼老和玉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小子,魄力可真大!
“行吧,”鬼老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再陪你赌一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还不行,可真不能再去了!”
“放心吧鬼老,”陈国栋说,“就再试最后一次!”
第三天,三人第三次来到破窑洞前。这次,陈国栋心里也有点打鼓,万一还不行呢?
鬼老上前敲门,门很快就开了,还是那个汉子,眼神里满是不耐烦:“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真当我不敢开枪?”
其实汉子不是不想卖,只是怕惹麻烦,这画是他从一个富人家里当长工时,偷出来的,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打算卖了就跑路,结果没卖出去。
现在犹豫了,万一卖出去了,自己还没跑就被富人知道了,那 自己就完了。
现在卖也不是,不卖要饿死,内心在挣扎。
“大哥,您先别激动,”陈国栋赶紧上前,“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谈笔大生意!”
“大生意?”汉子挑眉,有点意外。
“对!”陈国栋深吸一口气,“我们知道您的画是宝贝,之前的价格确实有点低了。我们商量了一下,愿意再加一倍!六千块钱,3000斤粮食!您看怎么样?”
汉子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陈国栋,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你说多少?”汉子的声音都有点抖了。
“六千块,3000斤粮食!”陈国栋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
汉子咽了口唾沫,眼神复杂地看着陈国栋,又看了看鬼老和玉老。
汉子一咬牙,死就死,反正快饿死了,万一富人不知道呢。想好了才缓缓打开门:“进来吧。”
三人心里一喜,赶紧跟着进了窑洞。
窑洞里头黑漆漆的,一股霉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中间生着个小火堆,旁边铺着张破草席,上面放着个布包。
汉子指了指草席:“坐吧。”
三人小心翼翼地坐下。
汉子走到草席前,拿起那个布包,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卷画轴。
“你们看清楚了,”汉子把画轴递给陈国栋,“要是看完了还愿意出这个价,咱就成交!”
陈国栋接过画轴,手都有点抖。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鬼老和玉老也赶紧凑过来看。
画轴展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墨香和岁月的陈旧气息弥漫开来。青绿山水,层峦叠嶂,笔法精妙,墨色沉稳……跟鬼老和玉老描述的一模一样!
陈国栋虽然不是专家,但也能看出这画的不凡。他抬头看了看鬼老和玉老,俩人都冲他使劲点头,眼里满是激动。
“好!”陈国栋把画轴卷起来,递给汉子,“画我看了,是好东西!六千块,3000粮食,我给!”
汉子接过画轴,紧紧抱在怀里,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激动,还有点如释重负。
“钱呢?粮食呢?”汉子赶紧问。
“钱在这儿,”陈国栋从布包掏出一沓沓的现金,“六千块,您点点。”
汉子接过钱数好,手抖得更厉害了,直接塞到袋子里。
“粮食在附近,”陈国栋说,“我现在就让人送来,您看咋弄?”
“跟我来!”汉子站起身,拿起土枪,“跟我去后院,那儿有个地窖,可以放粮食。”
三人跟着汉子来到窑洞后院,果然有个地窖口。
陈国栋赶紧跑到地窖附近小树林,放出粮食,再回去让那汉子,鬼老和玉老帮忙一起往地窖里搬。
汉子看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搬进地窖,眼睛都直了,嘴里不停地念叨:“够了……够了……”
等粮食都搬完了,陈国栋才把画轴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收好。
“画我拿走了,”陈国栋对汉子说,“钱和粮食都给你了,以后咱两不相欠。”
汉子点点头,没说话,眼神空洞地看着地窖里的粮食。
三人不敢多待,赶紧离开了破窑洞。
等几人离开,汉子喊道:“孩他娘都走了,你们出来,我们得搬家了,要不然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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