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碇!”东治直起身,用力拍了拍真嗣的肩膀,大声说,“以后要是有人敢说你坏话,我就一拳把他打个半死!别老是那么忧郁嘛!像个男子汉一点!”
剑介也笑着挥手:“要保重哦!保持联系!”
真嗣看着他们,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刚想说什么,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对了碇,其实…是徐楠博告诉我们你今天在这离开的…”铃原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剑介则是叹了口气,仿佛在说你果然不适合撒谎。
“好吧,东治说的是真的,楠博君给了我们一封信,他说如果你没有问起来,就不要给你了,但是其实我们早就塞在刚刚那个包里了…”剑介无奈的笑着。
“那个…”真嗣反应过来,还想问什么,就被两个穿着黑衣人的工作人员礼貌但不容置疑地拉住了胳膊,往通道带。
“请抓紧时间上车,先生。”
“我…我才是应该被打的那个!”真嗣被拉扯着,突然挣扎起来,回头朝着东治和剑介的方向,用尽力气喊道,声音带着哭腔和深深的自我厌弃,“不是你!也不是徐君!是我!我卑鄙!我胆小!我懦弱!我…”
“请别再为难我们了!”黑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加大了力道。
真嗣最终被拖进了通道,身影消失在拐角。东治和剑介追上前几步,只看到空荡荡的通道。
“碇!”东治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就在这时,原本消失在拐角的真嗣,突然又猛地冲了出来!他挣脱了工作人员的拉扯,踉跄着跑回月台边缘,对着东治和剑介的方向,再次声嘶力竭地大喊:
“我才是应该被打的那个——!!”
然而,话音未落,他就被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再次牢牢抓住,强硬地拖回了通道深处。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出现。
东治和剑介呆呆地站着,看着空无一人的通道口,脸上写满了错愕和担忧。
与此同时,NERV地下深处。初号机巨大的身躯浸泡在冰冷的冷却液中,进行着最后的修复和二次冷却程序。无数管道和线缆连接着它,如同巨兽的血管神经。监控屏幕前,美里和律子都面色凝重,沉默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初号机沉寂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沉重。
“越接近他…就越会伤害他…”美里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神失焦地望着屏幕,“原来如此…所以他只能用那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吗?”她像是在问律子,又像是在问自己,脸上充满了复杂的、难以言喻的苦涩。她终于有些理解了真嗣那看似麻木和自暴自弃背后,那如同刺猬般、渴望靠近却又害怕伤害的“豪猪两难”困境。
就在这时,医疗区的自动门滑开。徐楠博和绫波丽一起走了进来。丽依旧穿着那身简单的白色病号服,右眼缠着绷带,安静地跟在徐楠博身后半步的距离。徐楠博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与清澈。
他径直走到美里面前,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美里姐,对不起。昨天…是我太不理智了,对你发了脾气。我向你道歉。”
美里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看着他眼中那份真诚的歉意和依旧残留的疲惫,又想起他昨天在通道里那番冰冷的话语和此刻的道歉…她心中的怒火和委屈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心疼和无奈的情绪。她叹了口气,伸出手,用力揉了揉徐楠博的头发,动作带着点粗鲁的亲昵:
“臭小子…下次再敢那样跟我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的语气虽然凶,但眼神已经柔和了下来,“还有,你也才14岁,装什么小大人…”
两人之间的隔阂,在这简单的动作和话语中,悄然冰释。
另一边,碇源堂冰冷的命令通过通讯传来:“赤木,抓紧时间,把初号机的核心数据切换成绫波丽的适配模式。”
“是,司令。”律子应道,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操作。
“等等!”徐楠博突然出声,打断了律子的动作。他看向碇源堂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坚定:“司令,让我来吧。让我替真嗣驾驶初号机。”
控制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徐楠博身上。
美里立刻反对:“不行!楠博!你和初号机的同步率太低,强行驾驶太危险了!”
徐楠博转向美里,眼神认真:“美里姐,我知道风险。但是,”他的目光扫过旁边沉默的绫波丽,“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和训练,绫波同学明显更适合零号机,她和零号机的同步率也更高,我也更习惯了两个人驾驶零号机,突然要一个人驾驶零号机反而可能不适格。但如果由我来尝试驾驶有单人经验的初号机,这样,哪怕其中一个人受伤或者状态不佳,另一个人可以顶上,形成互补。总比把所有压力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要好。”他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带着为团队考虑的意味。他知道,以碇源堂的性格,一定会选择他这个更保险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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