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那亭中的男子仿佛有所察觉,缓缓转过身来。面容俊朗,眉眼深邃,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那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挺拔,那薄薄的嘴唇,紧闭着,透着一种威严与决断。正是永昌帝萧景玄。他的目光落在白清漪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不易察觉的探究,那目光如同锐利的剑,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
白清漪立刻垂下眼睫,依着宫规,深深敛衽行礼,动作优雅而端庄,仿佛一朵在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声音因紧张和那未完全消散的病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树叶,那颤抖的声音中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云雀早已吓得跪伏在地,身体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的双手紧紧地贴在地面上,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感到一丝安全感。
萧景玄并未立刻叫起,目光在她低垂的头顶和那略显单薄的身姿上停留片刻,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白清漪感到无比的紧张,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才淡淡开口:“你是哪个宫的?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威压,如同滚滚的雷声,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白清漪依言缓缓抬头,目光却依旧恭敬地垂落在地面上,不敢与他对视。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在仔细地审视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的不自在,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
“回皇上,奴婢是钟粹宫秀女,白清漪。”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但那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白清漪……”萧景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在随意地念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朕似乎有些印象。前些日子太后寿辰,抄录经文的那一个?”
白清漪心头一凛。那日慈宁宫偏殿的事情,他果然知道。那日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充满了担忧,不知道皇帝提起此事是何用意。
“是奴婢。”她低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说错一个字。
“嗯。”萧景玄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视线从她身上移开,重新投向那池秋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又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病可大好了?”
白清漪微微一怔。他竟连她生病都知道?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惊讶,仿佛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劳皇上挂心,奴婢已无大碍。”她谨慎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但那感激之中又隐藏着一丝不安。
亭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以及池鱼跃水的轻微响动。那沙沙声仿佛是秋天的低语,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那池鱼跃水的响动,如同生命的乐章,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透着一种压抑和紧张。
白清漪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感觉膝盖有些发酸,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行,又痒又疼;后背却沁出冷汗,那冷汗顺着她的脊背缓缓流下,让她感到无比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与皇帝独处,哪怕只是在这僻静的亭外,也让她如履薄冰,仿佛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前世最后的记忆太过惨烈,她无法以平常心面对这个男人,那惨痛的经历如同噩梦一般,时刻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起来吧。”良久,萧景玄才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秋日风凉,你病体初愈,不宜久待。”
“谢皇上关怀。”白清漪缓缓直起身,双眸依旧低垂,不敢有丝毫懈怠,那恭谨的姿态仿佛是一尊精致的雕像,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小心翼翼。
“退下吧。”萧景玄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奴婢告退。”白清漪如蒙大赦,再次屈膝行礼,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一片飘落的羽毛。而后,她轻轻扯了扯依旧跪在地上的云雀的衣袖,带着她小心翼翼地后退几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极为谨慎,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这才转身,沿着来路快步离去。自始至终,她都未敢再多看亭中那人一眼,那亭中的人仿佛是一团炽热的火焰,又似一座冰冷的冰山,让她不敢直视,仿佛只要看一眼就会被那强大的气场吞噬。
直到走出很远,绕过那座造型奇特的假山,彻底看不见那处临水亭台,白清漪才放缓脚步,背靠着冰凉的石壁,微微喘息。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悸动,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那剧烈的心跳声,如同战鼓在耳边敲响,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