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山的焦黑尸体从空中坠落,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整个战场,瞬间死寂。
还在抵抗的魏家修士们动作一僵,全都呆住了。
他们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然后碎裂,被恐惧和茫然取代。
老祖……死了?
金丹后期的老祖,就这么死了?
被那个年轻人,一道雷给劈死了?
这念头在他们脑中炸开,击溃了最后一点战意。
“老祖死了!老祖死了!”
“跑啊!”
“他是魔鬼!”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尖叫,所有活着的魏家修士彻底崩溃。
他们燃烧法力,化作流光,朝着四面八方疯狂逃窜。
只想逃离这里,逃离那个年轻人,越远越好。
“想跑?”
沈元墨悬浮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伸手一招,将魏千山那枚储物戒指吸入手中,随即看向不远处的沈宗道说道。
“老祖,一个不留。”
斩草,就要除根。
他从不给自己留后患。
“好!”
沈宗道大喝一声。
亲眼看着孙儿以筑基修为逆斩金丹后期,他心中的震撼还未平息,此刻尽数化为冲天的战意。
沈家有这样的麒麟儿,何愁不能崛起!
“今天,就让你们魏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宗道长笑一声,筑基中期的法力全力爆发,朝着一名逃得最快的魏家长老追去。
沈元墨也没有闲着。
催动神雷符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法力,一阵阵虚弱感袭来。
但他强大的神识,依旧锁定了每一个敌人。
锵!
赤阳剑飞回他身前。
“分光化影!”
沈元墨并指成剑,对着那些逃窜的身影,遥遥一指。
嗡——!
赤阳剑剧烈一震,瞬间分化出七八道金色剑影。
咻!咻!咻!
金色剑影撕裂长空,以比那些筑基修士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不!饶命!”
一名魏家长老惊恐回头,一道金光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噗嗤!
金色剑影从他的后心一穿而过。
琉璃真阳火自伤口猛地爆开,瞬间将他焚烧成飞灰。
另一边,一名修士刚祭出飞行法宝。
嗤!
剑影闪过,他的人头冲天而起。
无头的尸体从法宝上坠落。
这是一场追杀与屠戮。
在沈元墨的神识锁定和剑道神通之下,这些身心俱疲的魏家修士,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惨叫声此起彼伏,又很快沉寂。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整个断魂涧,再次恢复了宁静。
除了沈元墨和沈宗道,再无一个活着的魏家修士。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焦臭味。
沈元墨缓缓降落,脸色有些苍白。
他收回赤阳剑,面无表情地打扫战场,将那些储物袋一一收起。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修士的家底,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沈宗道也飞了回来,他看着自己的孙儿,神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撼,有骄傲,也有欣慰,但更多的是一种担忧。
“元墨,你……”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这一百多年的见识,在孙儿面前,像个笑话。
“老祖,您受伤了。”
沈元墨抬起头,递过去一瓶疗伤丹药。
沈宗道接过丹药服下,感受着温和的药力在体内化开,心中的激荡才稍稍平复。
他看着这片狼藉的战场,长长叹了口气。
“魏家……就这么完了?”
一个盘踞百越郡数百年的七品世家,就这么被他们祖孙二人,给打残了。
这感觉,太不真实。
“不。”
沈元墨摇了摇头。
“魏家还没完全被斩草除根。”
“什么?”
沈宗道一愣。
“魏家在郡城的老巢,必须拔掉。”
沈元墨的声音,冰冷而不带感情。
“魏千山死了,但魏家在郡城还有不少族人,甚至可能还有底牌。今天动了手,就必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否则,等他们缓过气来,或者勾结了其他势力,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我们在临江城的族人!”
闻言,沈宗道浑身一震,杀机迸发。
元墨说得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家人的残忍。
魏家,必须被彻底抹去!
“好!”
沈宗道重重点头。
“老祖听你的!我们现在就去郡城!”
“嗯。”
沈元墨点头,神识探入储物戒指,取出了一艘通体漆黑的飞舟法宝。
他将飞舟祭出,飞舟迎风暴涨,化作一艘十余丈长的巨舟,悬浮在半空。
“老祖,我们走。”
沈元墨招呼一声,率先飞上飞舟。
沈宗道紧随其后。
飞舟发出一声轻鸣,调转方向,化作一道黑光,撕开云层,朝着百越郡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幕下的百越郡城,一片喧嚣。
城北,魏家府邸,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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