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天的晨曦,艰难地透过基地厚重的防护层,在房间内投下第一缕微弱的光斑时;
弥漫在空气中那浓烈到化不开的旖旎气息才仿佛稍稍散去了一些。
房间里依旧残留着疯狂过后的痕迹——凌乱的床铺,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无不昭示着过去那整整一天一夜是何等的激烈与痴缠。
李子渊率先醒来,感觉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带着一种酣畅淋漓后的疲惫与满足。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依旧在沉睡的白月魁。
仅仅是过了一天两夜,她身上似乎就发生了某种微妙而惊人的变化。
那张精致却常年冰封的小脸,此刻在睡梦中显得无比柔和安宁。
常年微蹙的眉宇彻底舒展开来,唇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餍足而甜美的弧度。
原本苍白的肌肤透出了健康的、淡淡的粉色光泽,仿佛久旱的土地得到了甘霖的彻底滋润,焕发出惊人的生机与光彩。
就连那头标志性的白色短发,似乎都变得更加柔亮有光泽。
她睡得极沉,呼吸均匀而绵长,那是放下了所有戒备、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松弛状态。
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被充分疼爱和满足后的娇慵与媚意,取代了往日所有的冰冷与锐利。
如果说之前的白月魁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寒光凛冽;
那么此刻的她,就如同归鞘的神兵,光华内敛,温润动人。
李子渊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怜爱。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结合,更是对她冰封百年心防的一次彻底融化与重塑。
就在这时,房门被极其轻微地敲响了,外面传来宝二那压低了、却依旧掩饰不住贱兮兮气息的声音:
“子渊?子渊兄?还活着吗?能动弹不?兄弟我来送温暖了!”
李子渊无奈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衣服,尽量不惊醒白月魁,轻轻打开了房门。
门外,宝二顶着两个黑眼圈,却精神亢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往房间里瞟,脸上挂着“我懂的”的暧昧笑容。
他手里还真端着两份营养膏,但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以啊兄弟!”宝二一把将李子渊拉出房间,关上门,挤眉弄眼地用气声道,
“一天两夜!整整一天两夜啊!
我在外边都快听不见动静了!
白老板那精神力屏障隔音效果是真牛逼,但开头那会儿……嘿嘿,还是有点动静的……”
他用手肘撞了撞李子渊,表情猥琐又好奇:“快,跟哥们儿说说,啥感受?
那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呃,女神!
这战斗力,是不是特别……哇塞?
是不是跟小说里写的似的,那什么……久旱逢甘霖,老树开新花?
不对不对,应该是宝刀未老,鏖战不休?”
宝二把自己能想到的词儿全用上了,一整个的就是一个求知若渴,像极了现实中那些围着刚脱单兄弟打听细节的损友。
李子渊被他问得老脸一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滚蛋!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但他嘴角那抑制不住扬起的弧度,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回味与得意,却彻底出卖了他。
宝二一看他这表情,顿时心领神会,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兄弟你辛苦了但也享福了”的表情,
低笑道:“懂了懂了!牛逼!兄弟佩服!以后白老板的‘幸福’和基地的‘和谐’,可就全靠你了!”
两人在门口进行着男人间心照不宣的交流,而房间内,沉睡中的白月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无意识地往李子渊睡过的位置靠了靠,嗅着那残留的、令她安心的气息,嘴角那抹甜美的笑意更深了。
【情绪能量+50(来自宝二:八卦得到满足的贱笑与对兄弟的“敬佩”)】
【情绪能量+30(来自李子渊:事后回味与面对损友调侃的微妙羞耻与得意)
轻轻打发走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宝二,李子渊并没有立刻回到房间。
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感受着体内尚未完全平息的澎湃力量与脑海中回荡的、与白月魁痴缠的炽热画面,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如同破开迷雾的灯塔,照亮了他的认知深处。
爱情……(圣贤状态下的思考)
这个在人类漫长进化史中,看似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冰冷法则相悖;
甚至常常被视为“弱点”和“拖累”的情感,为何没有被时间的洪流淘汰,反而如同基因深处的烙印,被一代代传承下来;
直至今日仍被无数人歌颂、剖析、矛盾,却又无法真正割舍?
在此之前,李子渊或许会将其简单归因于繁衍本能或多巴胺的欺骗。
但此刻,亲身经历了那灵魂战栗的共鸣与极致的亲密后,他有了更深的理解。
它不仅仅是本能,更是一种……“锚点”。
对于求索长生者比如修仙者: 在近乎永恒的、容易迷失自我的漫长时光里,一份真挚的情感,如同系住风筝的线,是防止自身在力量中彻底“非人化”、保持“人性”的最后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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