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女生宿舍区。
零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虽然房间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那种属于“入侵者”的气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零没有开灯。
她在黑暗中静静地站了一秒钟,然后若无其事地关上门,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开关的一瞬间,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
如果是普通人,此刻恐怕已经被吓得尖叫出声。
但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连身体的肌肉都没有紧绷。
她只是平静地按下了开关。
“啪。”
灯光亮起,驱散了黑暗。
那个试图从背后偷袭的人影僵在了半空中。
酒德麻衣穿着一身紧绷的黑色作战服,像只巨大的蝙蝠一样挂在门框上,手里还抓着一把没来得及撒出去的彩带。
“无聊。”零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转身去倒水。
“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酒德麻衣从门框上跳下来,一脸挫败地把彩带扔在地上。
“好歹给个尖叫或者是惊讶的表情嘛!我可是埋伏了整整半个小时诶!”
沙发深处传来一声嗤笑。
苏恩曦正盘着腿坐在那里,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嚼得正欢。
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丝绸睡衣,脸上敷着黑色的面膜,看起来像个刚从沼泽里爬出来的女鬼。
“省省吧,长腿。”苏恩曦含糊不清地说,“我都跟你说了,这招对三无妞没用。
她的神经是用钢丝做的,你就算在她面前跳脱衣舞,她估计也就是评价一句‘身材尚可’。”
“那可不一定。”酒德麻衣不甘心地凑到零身后。
她比零高出太多了,此刻就像是一只大猫在戏弄一只小白兔。
她伸出双臂,从后面一把抱住了零,那对足以让大多数女生自卑的胸部毫不客气地压在零的后脑勺上,把零那张精致的小脸挤得有点变形。
“放开。”零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手里握着的水杯已经出现了裂纹。
“不放不放就不放!”酒德麻衣变本加厉地把脸贴在零的脸颊上蹭来蹭去,像是在撸猫。
“哎呀呀,让我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好像是男人的味道哦!
还是那种……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男人的味道!”
零面无表情地用手肘顶开了酒德麻衣,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老板让你跟着路明非,是让你当保镖,不是让你当电灯泡。”
酒德麻衣也不生气,顺势倒在苏恩曦旁边,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结果你们倒好,直接玩了个夜不归宿。
老实交代,是不是那啥那啥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不检点了,啧啧啧。”
“没有。”零冷冷地说,“只是吃饭。”
“吃饭?”苏恩曦来了兴致,把脸上的面膜一把扯下来。
露出一张精致却充满八卦欲望的脸,“跟谁?就你和路明非?孤男寡女?”
“还有陈墨瞳。”零补充道。
这下子,连苏恩曦手里的薯片都掉了。
“卧槽!”苏恩曦瞪大了眼睛,“路明非跟恺撒的未婚妻偷偷约会?
还是在大晚上?
这剧情走向有点刺激啊!
这是要上演《回家的诱惑》还是《雷雨》啊?
快快快,细节!我们要听细节!”
酒德麻衣也凑了过来,两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盯着零:“他们干什么了?
牵手了?
接吻了?
还是直接去开房了?
你有没有录像?
这可是能卖大价钱的情报啊!”
零看着这两个如果不当赏金猎人绝对能成为顶级狗仔队的女人,心里一阵无语。
她想起了那个光怪陆离的剧场,想起了路明非和诺诺在舞台上那狂野的舞步。
想起了他对诺诺说的那句“把世界掀了也要把你抢回来”的豪言壮语。
那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被她迅速地锁进记忆的最深处。
“没有。”零的声音平静,“他们去了一家叫‘红鲱鱼’的餐厅吃饭。
那个餐厅很难吃。
然后他们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看了一些地摊货。
诺诺没买,路明非也没买。
后来路明非说困了,我们就回来了。”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我不信”三个大字。
“就这?”苏恩曦一脸嫌弃,“吃了顿饭,压了会儿马路?
连个小手都没牵?
路明非这废柴也太废了吧!这么好的机会,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旁边虽然有个电灯泡但也是个哑巴灯泡,他居然什么都没干?”
“无聊。”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倒回沙发上挺尸,“浪费感情。
我还以为能听到什么豪门恩怨、三角虐恋的狗血大戏呢。
结果就是个小学生春游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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