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对讲机传来消息：
“一号艇抓获四人，身份不明，未携带证件。”
“二号艇发现加密硬盘，已取出。”
“三号艇驾驶室有通讯日志备份，正在拷贝。”
余罪点头，正准备下令将俘虏带回主舰，忽然注意到三号艇甲板角落有个黑色背包。
他眯起眼：“那个包，打开看看。”
队员走过去，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台便携式信号发射器，屏幕还在闪烁。
“有定位功能。”安怡凑近看了一眼，“最后一次上传时间是五分钟前。”
余罪脸色一沉。
“他们早就把我们的位置发出去了。”
安怡问：“要不要销毁？”
余罪摇头：“不用。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拿到了信息。”
他拿起对讲机，声音低沉：
“通知各小组，所有人保持战斗状态。我们暴露了，对方岛上肯定已经全员戒备。”
“接下来不是突袭，是强攻。”
“准备接应登岛部队，五分钟后发起第二波推进。”
队员们迅速归位，重新检查武器和弹药。受伤的队员也完成了包扎，坚持留在岗位。
余罪走到舰桥边缘，望着远处海岛的轮廓。那里依旧漆黑一片，但他知道，里面的人现在已经醒了。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检测贴片，温度比刚才低了一些。
“安怡。”他开口。
“在。”
“等会你跟C组留守主舰，负责情报整合和远程支援。”
“你要亲自上？”
“嗯。”
“为什么？”
余罪看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
“因为鱼既然进了网，就得有人去收网。”
他转身走向装备箱，开始穿戴防弹背心。动作熟练，每一个扣带都卡得严丝合缝。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前线队员的声音：
“报告！三号艇俘虏中有一个人醒了，说要见带队指挥官。”
余罪停下动作。
“他说他知道赵局长女儿在哪。”
余罪一步步走下甲板，脚步声很重。海风卷着咸味扑在脸上，他没抬手挡。
登上敌艇时，那人已经被铐在座椅上。满脸血污，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但嘴里还在笑。
“你们来晚了。”他说，“‘方舟’已经启动，你们救不了任何人。”
余罪蹲下来，平视着他。
“你说你知道赵晓彤在哪。”
那人咧嘴，牙缝渗出血丝。
“我不仅能告诉你她在哪……”
他喘了口气，声音沙哑：
“我还能告诉你，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余罪的手慢慢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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