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权跪在台下，不敢抬头。
灵裳站在万灵身边，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说说吧，你在秘境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万灵的声音空灵，但传入万权的耳朵，如同世间最恐怖的魔音。
他的身体颤了颤，死死低着头：
“当时在秘境中，出现三个门，我选择了那个生门，上面明明说的是没有危险。”
“可谁想，走进去之后，里面尽是魔兽，且等级很高，我们，我们，不是对手。”
说到这，万权将头低得更厉害，他隐隐能感受到万灵身体周围散发出的那股恐怖的杀意。
“族人们无法跑出来，就，就被那些魔兽，杀，杀了。”
嘶。
空气中隐隐传来撕裂声，万权知道，那是万灵的能量冲撞造成的声音。
他不由得身体颤抖了一下，不敢说话。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声音如此平静，传到万权耳中，却仿佛世间最尖锐的利刃。
嘭。
万权将头磕在地上，声音颤抖：
“是，是族，族人们拼死，才，才将我送了出来。”
“哼，怕不是你将他们当作诱饵，才逃了出来吧！”
声音陡然放大，整座城主府甚至都出现了略微的颤动。
万权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将头磕在地上，不敢丝毫抬头。
万灵的面容未变，但周围的空气却在不断地变化杂乱。
灵裳在一旁不敢插嘴，双手放在身前，低着头，像是做错的孩童。
万灵看着万权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牲口，满是不屑。
“滚。”
万权如听大赦，连忙抬起头，朝着万灵重重点头，飞也似地站起来，朝着身后的殿门跑去。
灵裳看着万权离开，眼神中满是羡慕。
我也想走。
呜呜。
“说吧，你为什么也在秘境里？”
灵裳身体一颤，声音颤抖：
“我，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本来是在清绝山历练，没想到被一股诡异的能量吸了进去。”
“对，就是这样。”
万灵偏过头看着她，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灵裳不敢回答，只能低着头避开万灵的目光。
万灵看着她的样子，无奈摸了摸额头，朝着她挥挥手：
“你也下去吧。”
灵裳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连忙朝着万灵拱手，飞也似地朝着殿外跑去。
万灵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无奈地笑笑：
“真是的，现在连我都敢骗了。”
“不过。”
万灵的脑海中浮现出姜宁的身影。
连我万家的族人都在秘境之中陨落，你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
还是要感谢你，
不然。
万灵没再想下去，她缓缓闭上了眼，像是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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