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才重要。他说,你已经准备好了。
这话听着怪怪的。林夏还想再问,却发现苏遥开始恢复意识。
水……她虚弱地说。
林夏赶紧找水。后备箱里有瓶矿泉水。她拧开盖子,扶起苏遥的头。
慢点喝。她说。
苏遥喝了两口就停下了。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周衍呢?
走了。林夏说,你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她苦笑着,下次别再救我了。
别说这种话。林夏皱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苏遥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车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沈墨寒开口:前面有个休息站。我们得换辆车。
林夏点点头。她望向窗外,夜色浓得化不开。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轮明月挂在天际。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母亲抱着她数星星,说等她长大了一定带她去看海。可那个承诺永远都兑现不了了。
林夏。沈墨寒冷不防叫她。
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你现在的感觉。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头:
车子驶入休息站。沈墨寒下车去换车。林夏和苏遥留在车上。
你觉得他可信吗?苏遥突然问。
你是说沈墨寒?
林夏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苏遥苦笑:希望如此。
沈墨寒很快回来了。新车比刚才那辆更低调,更适合逃亡。
坐好。他说。
车子再次启动。林夏靠在座位上,感觉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思绪飘忽间,她似乎听到母亲的声音:夏夏,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睁开眼,发现沈墨寒正看着后视镜,神情凝重。
怎么了?她问。
后面有车。他说,跟了我们很久。
林夏立刻坐直身子。后视镜里,两道车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要不要甩掉他们?
不用。沈墨寒说,让他们跟着。正好我们可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执着。
林夏看着后视镜,心跳加快。她隐约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
而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沈墨寒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后视镜里的车灯忽远忽近,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
林夏盯着那点光,喉咙发干:会不会是周衍的人?
不是。沈墨寒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他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话音未落,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啦的杂音。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喇叭里钻出来:你们不该放走他。
林夏猛地坐直身子。那是周衍的声音。
他怎么……她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们明明已经换了车。
别说话。沈墨寒按住她的手,指尖冰凉。
电台继续响着:你以为你保护得了她?看看后座吧,苏遥的情况恐怕不太妙。
林夏转头看去。苏遥的脸色比刚才更差了,嘴唇泛着青紫。她伸手探鼻息,几乎感觉不到呼吸。
不对劲。她抓住沈墨寒的袖子,中和剂有问题。
我知道。沈墨寒一脚踩下油门,但我们现在不能停。
电台里的笑声阴冷:聪明人。可惜你护不住她第二次。
闭嘴。沈墨寒抬手就要关掉电源。
等等!林夏拦住他,他说第二次是什么意思?
沈墨寒的手悬在半空。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回答。
电台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你以为救过她几次就能弥补?你连她为什么生病都不知道吧?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昏迷的苏遥,又看向沈墨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墨寒终于开口:她中毒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了。
什么?林夏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亲眼看着她发病。他的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就在你去外地考察的那段时间。
林夏的脑子嗡地一下。她想起那时候苏遥说胃不舒服,要请假休息几天。原来不是胃病?
所以你早就和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沈墨寒打断她,后面那辆车越来越近了。
林夏回头。那辆黑车已经逼近到不足十米。车窗摇下,隐约能看到有人举着什么东西。
趴下!沈墨寒猛打方向盘。
砰!一声枪响炸开。挡风玻璃出现蛛网状的裂痕。
林夏死死抱住苏遥。她的衣服被冷汗浸透:我们该怎么办?
前面有个匝道。沈墨寒咬牙,我数三秒。
什么意思?
他们会以为我们要下高速。但我要反向行驶。
你疯了?林夏瞪着他,苏遥现在这样,经不起折腾!
那就祈祷她命够硬。沈墨寒的手指扣紧方向盘,三、二、一——
车子猛地调头。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林夏感觉整个人都要飞出去。苏遥滚落在她身上,重得喘不过气。
后视镜里,那辆黑车措手不及地急刹。可下一秒,它竟然也跟着调头追来。
他们疯了吗?林夏咬破嘴唇。
比我们还疯。沈墨寒冷笑,那就看看谁先到终点。
林夏抱紧苏遥,盯着仪表盘上的数字不断攀升。她忽然发现,苏遥的手腕上有道新鲜的针孔。
和周衍给她注射的位置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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