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对。”第二位长老开口,“混沌确实是本源,但它不是‘调和’,而是‘包容’。星辉也好,死寂也罢,龙元也好,魔气也罢,在混沌面前都是平等的存在。你要做的不是让它们和平共处,而是要让它们在你体内,按照你的意志运转。”
第三位长老接话:“就像这日月同天大阵。日月本是阴阳两极,相互冲突。但大阵却能令它们同辉,为什么?因为大阵的意志,高于日月本身的属性。”
王朗若有所思。
第四位长老抬手,一道星光射入王朗眉心。
刹那间,王朗的识海中浮现出一幅浩瀚的星图。那不是璇玑留下的星图,也不是星枢令中的星图,而是一幅更加古老、更加完整的星图——上面标注着无数世界的坐标,以及连接这些世界的“星路”。
但大部分星路都已经断裂、黯淡。
“这就是上古时期的‘周天星路图’。”第五位长老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观星者一脉的使命,就是维护这些星路的畅通。星路不仅是通道,更是各个世界之间的‘脐带’,通过星路,灵气、道则、文明得以交流。星路断裂,就意味着世界开始走向封闭、衰败、死亡。”
王朗看到了归墟之眼在星图中的位置——那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周围有七条主星路在此交汇。但现在,七条星路全部断裂,黑洞正在不断扩张,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天倾之祸的源头,就在归墟。”第六位长老沉声道,“当年有域外邪魔自归墟缺口侵入,试图污染所有星路,将诸天万界都拖入永恒的黑暗。观星者一脉拼死抵抗,最终以无数生命为代价,将邪魔主力封印在归墟深处。但星路也从此断裂,观星者一脉元气大伤。”
第七位长老最后开口:“玉衡那孩子留下的封魔大阵,只能暂时遏制邪魔的渗透。要真正解决问题,必须重连星路,以星路之力净化归墟,修复缺口。而这需要三样东西——定海珠稳定空间,镇魂铁镇压魔念,补天石修复缺口。”
他看向王朗:“你已得其二,现在,贫道将补天石交予你。”
守真道长从怀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那石头通体乳白,表面光滑如镜,内部仿佛有云霞流转。它没有定海珠的磅礴,也没有镇魂铁的冰冷,却散发着一股“完美”“圆满”的气息,仿佛世间一切缺憾在它面前都会被弥补。
“补天石乃女娲娘娘补天时遗留的残片,蕴含造化之力,能修复一切损伤。”守真道长将石头递给王朗,“但使用它需要付出代价——每一次使用,都会消耗使用者的寿元。修复的损伤越大,消耗的寿元越多。”
王朗接过补天石,入手温润。他能感觉到,这块石头中蕴含的力量,确实与星辉、龙元、死寂都不同。那是更高层次的“造化”之力,是创造与修复的权柄。
“晚辈明白。”他将补天石收起。
第一位长老再次开口:“三宝已齐,但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布下完整的封魔大阵。你需要在蓬莱修炼一段时间,将混沌星元真正掌握,将三宝之力融会贯通。”
“可是外面……”王朗担心山魈他们,也担心幽冥镇守者。
“日月同天大阵能扭曲时间,你在岛上修炼一年,外界不过一日。”守真道长道,“而且你的同伴们都在岛上休养,很安全。至于幽冥镇守者……它不敢靠近蓬莱。”
于是,王朗在蓬莱仙岛开始了闭关修炼。
七位长老轮流指导他。
第一位长老教他观星之法——不是简单地感应星辰,而是“聆听”星辰的意志,“理解”星辰的道则。王朗渐渐明白,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独立的世界,都有其独特的法则。观星者的修炼,就是在与无数世界对话。
第二位长老教他混沌之道的真谛。王朗体内的混沌星元开始蜕变,从最初的灰色雾气,逐渐凝聚成液体,最后在丹田处形成一个微小的漩涡——那是“混沌星漩”,能自发地吸收、转化、平衡一切进入体内的能量。
第三位长老教他运用三宝。定海珠不再仅仅是防御和治疗的工具,而是能操控天下万水,甚至短暂地改变局部空间结构的至宝;镇魂铁不仅能镇压魔念,更能吸收煞气炼化为己用;补天石……王朗还不敢轻易尝试,但已经理解了它的运转原理。
第四位长老教他阵法。从最简单的聚灵阵,到复杂的周天星斗大阵,王朗如饥似渴地学习。他渐渐明白,玉衡留下的封魔大阵,本质上是将归墟缺口当做一个“阵眼”,以三宝为“阵基”,以星路为“阵纹”,构建一个覆盖整个缺口的超级阵法。
第五位长老教他战斗。不是刀光剑影的搏杀,而是法则层面的对抗。如何以星辰之力扭曲空间,如何以混沌之力瓦解神通,如何以三宝之力镇压万物。王朗的战力在飞速提升。
第六位长老教他炼器。星枢令在七位长老的联手炼制下,终于补全了最后一道裂痕。完整的星枢令,不再仅仅是指引和增幅的工具,而是能短暂召唤“周天星斗虚影”的至宝。虽然每次召唤都会耗尽王朗的全部力量,但那威力……足以威胁到幽冥镇守者那个层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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