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伯礼不开口也不开枪,谢殊补充道:
“我哥是日本中佐,我爹是日本少将,我爷是日本首富,我们一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之前能杀掉我,你祖坟都冒青烟了。”
“你没有利用价值,所有信息都被那个叛徒泄露光了,七十六号抓你回来就是为了试用新刑具,他们不可能让你叛变。”
嘚啵嘚说了半天瞎话,谢殊听到对方问:
“你是日本人?”
谢殊:“......嗯。”
孙伯礼还是头一回见中文说的这么流利的日本人。
少将,中佐,首富,再联想到刚才特务们对他的态度......
沉默足足半分钟,孙伯礼终于开口:
“那我问你个问题。”
谢殊爽快:“可以。”
孙伯礼道:“叛徒是谁?”
这谢殊可太知道了,他流利的开始背档案:
“顾利真,代号老鹰,四天前叛变。”
“就这一个叛徒?”
“嗯。”
在谢殊期待的目光中,孙伯礼走过来,站到谢殊面前。
他原本是双手共同握枪,此时右手松开,左手持枪抬起指向谢殊脑袋:
“你闭眼。”
“可以。”
谢殊无所谓,也不在乎他想整什么幺蛾子,反正怎么死都是死。
孙伯礼盯住谢殊的眼睛,在他闭眼的瞬间,目光瞬间移至旁边刑具桌上的钢针,手也跟着动了。
钢针被熟练拾起,孙伯礼肌肉绷紧,反手一刺。
谢殊的身体瞬间麻木,疑惑地睁开眼睛。
......孙伯礼正在绑他。
麻绳还是之前绑他自己,被谢殊解开扔在地面的那几根。
狗咬吕洞宾啊,用的还是吕洞宾的牙!
“你干什么?”
鬼门十三针吗?
别说,这老头看着弱不禁风,手劲倒是不小,两三下便将谢殊绑的结结实实。
银针一拔,谢殊身体的麻劲逐渐消失,但四肢依旧酸软。
“哟。”
“怎么没有诚信呢孙大夫?”谢殊有些好笑,“您这是想越狱?”
他确实没料到有这一手。
人质之所以是人质,首先得有人在乎人质安全,但如果人质自己都不在乎,那就没得整。
刚才自己那番话,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个要病不要命的,被绑架后拼命挣扎自杀的概率至少占到百分之九十。
那绑架自然不是最优解。
孙伯礼也想到这一点,这才扎了他一针,杜绝他自杀的力气。
“我从未答应过你,又何来的不讲诚信。”
孙伯礼推着谢殊往门外走,谢殊脚底发飘,还有时间插嘴:
“如果有人给你五百万求你收他当学徒,你会同意吗?”
孙伯礼不理他,手枪指向谢殊脑袋,随后一脚踹开大门。
“砰!”
铁门撞上墙壁,又是巨大一声响。
“都不许动!不然我毙了他!”
孙伯礼厉声道。
走廊里,汪黎和余冲良正在吵架,巨大的声响让两人动作同时顿住,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率先闯入视线的,是谢殊。
孙伯礼紧贴其后,用枪死死抵住谢殊太阳穴,眼神中带着狠厉。
谢殊胳膊被麻绳绑了个结实,肩膀带着枪伤,鲜血染红了白色西装。
看清状况,汪黎和余冲良面色俱变,同时起身。
“你想干什么!”
余冲良厉喝,瞬间拔枪指向孙伯礼。
“给我一辆车!一个司机!现在!”
“给他车。”
汪黎断然下令。
“不行!”
余冲良想都没想就拒绝——出了七十六号大门,事情更没办法控制。
汪黎置若罔闻,这里是审讯室,情报处的地盘,余冲良一个行动处处长说话和放屁没什么区别。
她侧头命令下属:“开我的车来,让赵叔开。”
“是。”
下属应声,转身去办事了。
“我说不行!”
余冲良的话零人在意。
......
不出十分钟,车已备好。
谢殊被孙伯礼粗暴地塞进后车座,肩膀“咚”地撞向玻璃窗,身上的血弄的满车都是。
他微微皱眉:“你轻点!不然我就去死。”
他不怕死,但又不是不会疼,暂时还不想找虐受,摔来摔去的干什么啊!
“去霞飞路!快点开!”
孙伯礼很急,手心的汗几乎将枪身浸湿。
不光他急,余冲良等人更急。
眼见孙伯礼的车绝尘而去,余冲良冲向自己的座驾,刚拉开车门,汪黎已毫不客气地坐了进来:
“余处长,搭个顺风车。”
余冲良恼火地看了她一眼,对司机吼:“开车!”
车子疾驰起来,他才有时间侧头质问:“你疯了吗?怎么能给他车?怎么能让他离开七十六号?”
汪黎支肘靠窗,明艳的脸上已经带上寒霜:“你想怎么办?让对面放下枪?拿红党当傻子吗?”
“车里油撑不到出城,拖延的时间足够把真田课长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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