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馆。
严书中端着杯茶水,扣子系的整整齐齐,正襟危坐,颇有君子风范。
“汪,汪处长。”
他的声音已不见半分酒意,大脑清醒的仿佛刚在冬天的黄浦江里涮过脑花。
“您早说您的身份啊,我肯定不搭理你啊。”
“所以是我的错了?”
严书中:“......不是。”
汪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修指甲,抬起眼皮:“那就还是你的错。”
严书中:“......”
他竭尽全力才止住自己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大逆不道的话。
谁来救救他。
除了他爸。
正这样想着,严书中突然看见一名警卫快步走进客厅,立于汪黎面前,不动了。
“大小姐,刚才那位先生又回来了。”
刚才那位先生......谢殊?
他又回来干什么?
正好。
汪黎看向对面如坐针毡的严书中,胳膊支住额头,指尖在青瓷茶杯壁上敲了敲:“让他进来吧。”
“是。”
警卫应声,立刻转身走出去叫人了。
“汪黎姐我有根笔......!”
声音比人先到。
谢殊风风火火的登堂入室,看见严书中那张大脸时没出口的话嘎巴一下卡在嘴里。
“........”
谢殊瞪大眼睛看看严书中,又看看汪黎,又看看严书中。
严书中瞪大眼睛看看谢殊,又看看汪黎,又看看谢殊。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目光交错,同时在地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你们怎么认识?!
“哟。”
汪黎淡定喝了口茶水,抬起眼皮:“谢殊来了,要我介绍你跟这位谢公子认识一下吗?”
“......谢公子?”
说什么玩意呢。
谢殊快步走近,拉起严书中就想对词。
“Duang——”
汪黎一靠枕就将谢殊扇到另外一个沙发上面,并用靠枕温柔地捂死他的脸:
“你别急啊,等他说完你再考虑是骂还是打,是杀还是剐。”
脸色青紫的谢殊:“.......”
呼吸不了一点。
这女魔头想让他回档吗?
汪黎不管他死不死,转头看向严书中:“解释解释,你跟谢殊是什么关系?”
严书中:“.......”
他看向谢殊不断挣扎的双腿。
“我们就.......吃过一顿饭,才见过两次面不太熟,不然我可能在外面报他的名字吗.......要不你先松手,他好像有点死了。”
腿都不蹬了。
靠枕拿开,露出谢殊面无表情的脸。
他缓慢地,直直地坐起身。
目光幽幽地看向严书中:
“你,报的我名?”
汪黎在旁边煽风点火:“他在百乐门调戏别人,边调边说我是谢殊,可能还不止一次呢。”
“.......”
谢殊甩了甩手腕,握拳咬牙切齿道:
“你调戏谁了!”
严书中的目光瞥向谢殊身后的汪黎。
谢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下意识就略过汪黎的脸,结果什么也没看到,视线又移回严书中脸上。
瞎看什么呢?
他继续质问:“你说话啊,调戏谁了?”
汪黎从茶几里翻出瓜子,加快进程:“我。”
“谁?”
“我。”
“谁调戏你?”
“他。”
汪黎嗑了颗瓜子:“用的你名。”
谢殊:“......?”
“我没有!”严书中急了,慌忙为自己正名,“没有调戏,只是喝了九杯酒而已。”
“喝了交杯酒?!好啊!你好大的狗胆!今天我就手刃了你这个狂徒!”
谢殊边说边抓起茶几上的公文包,脑袋一甩便挎到脖上。
背对汪黎朝严书中眨了下眼后,凶狠地扑过去。
两人当即就打了起来。
汪黎没拦,她抓了把瓜子磕吃边看。
“咔嚓咔嚓——”
瓜子皮被丢进垃圾桶,五香的味道在唇齿见弥漫开。
“噼里啪啦!”
谢殊薅着严书中肩膀,严书中抓住谢殊脑袋,你一拳我一脚的。
狐朋狗友狼狈为奸地就打出门了。
出门瞬间手同时一松,拔腿就跑。
汪黎:“......”
“嗯?”
她将瓜子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没派人去拦。
这谢殊回来一趟就为了拿个公文包?
里面的文件她已经收起来,只剩一支黑色钢笔。
钢笔上系着红色蝴蝶结,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样子。
......
与此同时,汪公馆外。
谢殊与严书中狂跑八百米,直到再也看不见汪黎家的大楼,这才停下脚步。
严书中抬手拍了拍谢殊肩膀,粗喘着气:“你跟......汪处长很,很熟吗?”
“还......还好。”
谢殊双手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我差点.....差点被她杀过,你离这女人远点,她就是个笑面虎,杀人不放前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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