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夜过后,武明空和李治的联系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的通话和消息都只聊工作,比如 “试点数据怎么样”“投标准备得如何”,简洁又正式。
现在,每天早上,武明空会收到李治发来的消息:“早上好,今天有雨,记得带伞。”
晚上加班,李治会问:“还在公司吗?别太晚,记得吃晚饭。”
有时候,武明空会跟他分享工作中的小插曲,比如 “今天生产部的老周给我送了盒自家种的草莓,特别甜”;李治也会跟她说医院里的事,比如 “今天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下周可以少输一次液了”。
这些日常的、琐碎的对话,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许敬宗也发现了变化,有一次跟武明空汇报工作,忍不住问:“武总,您最近跟李总的联系好像变多了,除了工作,还聊别的?”
武明空脸一红,赶紧说:“没什么,就是偶尔聊几句日常。”
许敬宗笑着说:“这样挺好的,李总身体不好,有人跟他聊聊天,对他恢复也有好处。”
武明空没说话,心里却有点乱 —— 她好像越来越享受这种 “非工作” 的联系了。
有一次,武明空跟李治汇报完工作,随口提了一句:“最近在看一本叫《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的书,里面说的‘以终为始’,对做项目挺有启发的。”
没想到第二天,陈默就给她送来了一本书,说是李治让给的。武明空打开一看,正是《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扉页上还有李治的亲笔签名:“送给明空,愿你能在书中找到更多启发。”
武明空拿着书,心里暖暖的,赶紧给李治发消息:“谢谢李总送的书,我会好好看的。”
李治回复:“不用谢,这本书我以前也看过,确实不错,看完咱们可以聊聊感受。”
从那以后,他们多了一个新的话题 —— 读书。武明空会跟他分享看书的心得,李治会给她推荐好书,有时候还会讨论书中的观点。
还有一次,武明空感冒了,声音有点沙哑。汇报工作时,李治听出来了,立刻问:“你感冒了?有没有吃药?要不要休息几天?”
武明空说:“没事,小感冒,吃了药,不影响工作。”
结果下午,陈默就送来了感冒药和姜汤,说是李治让准备的:“李总说,感冒要喝姜汤,好得快,让您趁热喝。”
武明空喝着热乎乎的姜汤,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 —— 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她有点沉醉。
但武明空很快就清醒过来 —— 她和李治的身份不一样,一个是集团总裁,一个是代理负责人;他们身处权力斗争的中心,王皇后还在虎视眈眈,这种 “暧昧” 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镜花水月。
有天晚上,她在日记里写道:“今天李总给我送了书,还让陈默送了姜汤,我很感动。可是,我不能忘了,我们是上下级,是权力场上的伙伴,不是普通人。他的关心,是出于对下属的照顾,还是别的?王皇后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又拿这个做文章?我要是陷进去了,会不会影响判断,输得一败涂地?”
她想起之前萧淑妃的陷害,想起王皇后的阴谋,心里的警钟又响了起来。
第二天,李治发来消息:“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去走走,你要是不忙,晚上可以去公园散散步。”
武明空犹豫了很久,回复:“谢谢李总,晚上要加班整理投标数据,就不去了。”
她故意拉开距离,不想让自己陷得太深。
可李治好像没察觉,依旧每天给她发消息,关心她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丝毫抱怨。
接下来的几天,武明空一边刻意保持距离,一边又忍不住期待李治的消息。
他发来消息,她会开心很久;他没发消息,她会忍不住看手机,心里有点失落。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很痛苦。她在日记里写道:“我好像越来越在意他了,在意他的消息,在意他的关心,在意他的看法。可是,我不能这样。权力场上没有真情,只有利益。我要是因为情感失去理智,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之前的努力。”
她试着把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加班到很晚,让自己没有时间想这些。可一闲下来,李治的样子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 他在医院里信任的眼神,台风夜温柔的声音,送书时认真的签名……
“我该怎么办?” 武明空看着日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心房,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
周五下午,武明空正在整理投标材料,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自称是李治的主治医生,姓王。
“武总监,您好,我是李总的主治医生王医生。” 电话里传来温和的声音,“冒昧给您打电话,是想跟您了解一下,最近李总的情绪波动是不是跟您有关?”
武明空愣了一下:“情绪波动?李总怎么了?”
“李总最近恢复得不错,但情绪波动有点大,有时候会突然开心,有时候又会有点低落,还经常提到您的名字。” 王医生说,“我们担心他的情绪影响恢复,所以想问问您,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您跟他聊了什么?”
武明空的心跳瞬间加快 —— 李治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她?
她定了定神,说:“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偶尔跟李总汇报工作,聊几句日常。我会注意的,谢谢王医生告诉我。”
挂了电话,武明空坐在椅子上,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影响李治的情绪。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该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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