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淑妃的办公室里一片混乱。李彬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孙工说他搞不定那个技术缺陷，要是武明空追问细节，他肯定露馅！怎么办？”
“慌什么！”萧淑妃递给他一杯咖啡，“我已经联系了一个技术顾问，今晚给你和孙工做突击培训，把可能问到的问题都背下来。另外，我给王显打了电话，威胁他要是敢乱说话，就把他儿子酒驾的事捅出去，他已经答应配合了。”她顿了顿，眼神狠辣，“实在不行，咱们就反咬一口，说武明空和第三方机构勾结，伪造测试报告，想帮武氏抢项目，反正张阁老他们本来就怀疑她和武承嗣的关系。”
李彬点点头，掏出手机：“我再给孙工打个电话，逼他明天必须顶住，要是敢掉链子，我就让他在行业内混不下去！”电话接通后，他对着听筒吼了几句，挂了电话时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他答应了，说会尽力。”
萧淑妃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却异常不安。她总觉得武明空的方案太顺利了，顺利得像个陷阱，可她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是明天的会议搞砸了，并购终止，她和李彬的财务造假就会暴露，到时候不仅职位不保，还要坐牢。
晚上七点，武明空收到了王显的回复邮件，只有四个字：“愿证真相。”她知道，王显已经被策反了。她关掉电脑，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母亲武顺的照片。“妈，明天我就帮你和李弘讨回公道。”她轻声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决策会的各项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双方的棋子都已布下。李氏集团的总部大楼里，灯光一盏盏熄灭，只有武明空和萧淑妃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两只对峙的猛兽，都在等待着明天的决战。
晚上十点，萧淑妃终于送走了李彬和技术顾问，身心俱疲地靠在办公椅上。她打开电脑，反复看着明天要用到的“整改方案”，越看越觉得心虚——这个方案是技术顾问临时拼凑的，里面有好几个明显的逻辑漏洞，只要武明空稍微追问，就能戳穿。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翻到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犹豫了足足五分钟，她才按下拨号键，电话接通后，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颤抖：“是我。事情出变故了，明天的会武明空准备得很充分，孙工那边可能顶不住。”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不是让你们提前搞定评估报告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武明空把评估机构的人拉到明天的会上做现场说明，我们没法动手脚。”萧淑妃的声音带着哭腔，“要是明天孙工露馅，不仅并购黄了，我们的财务问题也会被查出来，到时候就全完了！”
“慌什么。”男声带着不耐烦，“最初的计划不是还留着吗？实在不行，就用那个办法，让她明天开不了口。”
萧淑妃的身体猛地一僵。最初的计划，是她和李彬走投无路时制定的“同归于尽”的办法——找人在武明空上班的路上制造“意外”，让她无法参加会议，然后趁乱签署并购协议，等木已成舟，再把责任推给“意外受伤”的武明空。这个计划太疯狂，她一直不敢实施，可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可……要是被查出来怎么办？”她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查不出来。”男声很笃定，“我找的人是老手，会做得像真的交通事故，刹车失灵，或者被货车追尾，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而且武明空一出事，李氏肯定会乱，李治为了稳定局面，说不定会直接同意签约。”
萧淑妃沉默了很久，看着电脑屏幕上武明空的照片，眼神逐渐变得狠辣。她想起自己为了这个项目付出的一切，想起李彬承诺的“事成后分你500万”，咬了咬牙：“好，就用最初的计划。时间定在明天早上七点，她每天都会走城东的高架，那里监控有死角。”
“放心，我会安排好。”挂了电话，萧淑妃删掉通话记录，瘫坐在椅子上，手心全是冷汗。她不知道的是，她刚才在走廊打电话时，被路过的保洁阿姨听到了只言片语，阿姨觉得不对劲，偷偷告诉了许敬宗安排在总部的眼线。
凌晨一点，武明空收到了许敬宗的紧急消息：“武总，眼线汇报，萧淑妃今晚给一个神秘号码打电话，提到‘明天早上七点’‘城东高架’‘让她开不了口’，疑似要对您不利！”
武明空的眼神瞬间冰冷。她立刻给许敬宗回电话：“取消明天早上的原定路线，改走城西大道，同时联系交警部门，让他们明天早上加强城东高架的巡逻。另外，安排两个人伪装成路人，在我家楼下保护，等我出发后，悄悄跟在后面。”
挂了电话，武明空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冰冷的眼神。她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将存有所有证据的U盘放进贴身口袋。明天不仅是并购决策的决战，更是一场生死较量。她知道，萧淑妃已经疯了，但她不会让对方得逞——这场仗，她必须赢，为了母亲，为了李氏，也为了自己。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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