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清晨的阳光刚爬进李氏集团写字楼的落地窗,萧淑妃被革职、李彬被移交司法的消息就像炸雷般炸穿了整个集团。
茶水间里,咖啡机的嗡鸣声都盖不住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市场部的小张端着马克杯,压低声音跟同事说:“我听监察部的朋友说,萧淑妃卷走了足足五百万,她名下的三套房子全被冻结了!”
“何止啊!” 实习生小王凑过来,手机屏幕上是内部论坛飘红的帖子,“你看这个,有人说李彬改技术架构是为了讨好萧淑妃,两人早就有一腿!还有人拍了萧淑妃被拖走时的照片,头发乱得像疯子!”
电梯里的氛围更微妙。武明空刚走进来,原本嘈杂的议论声立刻戛然而止。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同事下意识地挺直脊背,目光在她西装袖口的咖啡渍上停留半秒,又慌忙移开。
“武总监早。”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好,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敬畏。
武明空点头回应,目光落在电梯壁的反光上。镜中的自己穿着挺括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这场胜利让她站在了威望的顶峰,却也让她成了集团里最 “危险” 的人。
早上刚到办公室,桌上就摆满了鲜花。市场部总监、技术部经理、甚至连平时很少往来的行政总监都亲自上门,名义上是 “请教识别合作方欺诈的经验”,实则是来探她的口风。李治的秘书更是送来一套精致的下午茶,附带一张手写纸条:“研发中心事宜,放手去做。”
最让她意外的是张阁老的电话。这位平时对谁都不苟言笑的元老,在电话里难得地放软语气:“明空啊,你这步棋走得漂亮,既斩了蛀虫,又保住了郑博士的技术。你母亲要是还在,肯定为你骄傲。”
可威望的另一面,是刺骨的疏离。
中午去员工餐厅吃饭时,平时常跟她拼桌的市场部同事看见她过来,立刻借口 “还要加班” 匆匆离开;开会时,下属汇报工作连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明明是简单的研发进度,却反复核对数据,生怕说错一个字;甚至有实习生在茶水间议论:“武总监太狠了,把萧淑妃逼得家破人亡,以后可千万别得罪她。”
武明空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餐盘里,牛排的香气却勾不起她的胃口。她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话:“做管理的,要么让人爱,要么让人怕,最怕的是让人又敬又怕。” 那时她不懂,现在终于懂了 —— 又敬又怕的背后,是连一顿安稳饭都吃不安生的孤独。
“武总监。”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武明空抬头,看见郑怀安端着餐盘站在桌旁,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我刚从研发部过来,想跟您汇报下核心专利的收购进度。”
“坐。” 武明空立刻收起情绪,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郑怀安坐下后,把文件推到她面前:“玲珑那边已经同意转让专利,报价 800 万,比我们预期的低了 200 万。团队成员也都愿意过来,只有一个要求 —— 研发中心要绝对独立,不受其他部门干涉。”
“没问题。” 武明空翻着文件,嘴角终于有了笑意,“李治已经给了我尚方宝剑,研发中心直属集团,人事财务全由我们说了算。”
郑怀安点点头,突然压低声音:“萧淑妃的事,我听说了。其实三年前我就提醒过她,不要跟王皇后走太近,可她不听。” 他顿了顿,“王皇后那个人,表面温和,实则心狠手辣,当年你母亲的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武明空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我母亲的事,您知道多少?”
“具体的不清楚,但我知道‘惊蛰’项目。” 郑怀安刚要多说,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聊了两句,脸色微变,“监察部的人来了,要找我了解玲珑架构修改的事。”
“去吧,如实说就行。” 武明空安抚道,“有我在,不会让你受牵连。”
郑怀安离开后,武明空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惊蛰” 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这是母亲生前负责的秘密项目,当年突然终止,母亲也因此被停职调查,至今没人知道具体内容。
下午三点,监察部总监周凯亲自上门。这位李治的亲信推门进来时,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袋,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武总监,打扰了,有些情况需要跟您核实。”
两人闭门谈了整整两个小时。武明空把所有证据都交了出去 —— 李义府的技术检测报告、许敬宗的资金流水、郑博士的原始架构图,还有截获的王皇后与萧淑妃的部分邮件。
“这些邮件很关键。” 周凯翻着邮件打印件,眉头紧锁,“王皇后去年 10 月就暗示萧淑妃用盛达贸易走账,这说明她早已知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
“但证据链还不完整。” 武明空补充道,“邮件里没有明确提到资金流向和具体金额,她完全可以狡辩是‘正常业务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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