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集团高管会议上，王皇后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当武明空汇报实验室筹备进展，提到 “需要抽调各部门核心骨干组建临时团队” 时，原本最可能反对的王皇后竟率先点头：“我觉得这个方案很合理。” 她翻着手里的资料，语气诚恳，“创新需要打破部门壁垒，人力部会全力配合人才抽调，保证一周内完成名单筛选。”
武明空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王皇后。对方穿着一身得体的珍珠白西装，妆容精致，笑容温和，与之前在总裁办公会上隐隐制衡的姿态判若两人。会议结束后，王皇后还特意走过来，递上杯热咖啡：“武总，听说你最近为实验室的事忙到深夜，这是我托人买的挂耳咖啡，提神效果好。”
看着咖啡杯上 “进口蓝山” 的标识，武明空心里泛起警惕。王皇后分管人力与行政，是集团元老，根基深厚，上次她晋升副总裁，王皇后推荐的亲信李娟落选，按常理该心存芥蒂，如今这般热络，反而透着反常。“谢谢王总关心。” 她接过咖啡，语气客气，“实验室筹备确实需要人力部多支持，后续有麻烦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都是为了集团发展，客气什么。” 王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她办公桌上的实验室人才名单，笑容更深了，“对了，下周集团组织高尔夫联谊赛，褚遂良他们几个老臣都要去，武总也一起来吧？多认识些前辈，对实验室融资有好处。”
武明空以 “实验室要赶进度” 为由婉拒了。回到办公室，她立刻拨通许敬宗的电话 —— 许敬宗是她晋升后提拔的情报专员，原本在行政部做档案管理，因擅长梳理人际关系被她重用。“王皇后最近的行踪，你盯得怎么样？”
“武总，王总最近很‘低调’。” 许敬宗的声音带着谨慎，“除了正常工作，就是和褚遂良、韩瑗他们几个老臣聚会，上周一起吃了两次饭，还约了周末打高尔夫。”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托行政部的人打听了，他们吃饭时聊的都是‘怀念以前稳健发展的日子’‘现在年轻人太激进，容易出风险’之类的话。”
褚遂良是集团资深技术顾问，韩瑗掌管采购部，两人都是王皇后的老部下，更是出了名的 “保守派”。上次武明空推动 “极光项目” 追加预算，褚遂良就公开反对，说 “过度投入研发会拖垮现金流”。“他们有没有提实验室的事？” 武明空追问。
“没明说，但褚遂良在技术部会议上提过，‘实验室盲目追求前沿技术，不如把钱投到成熟项目上稳当’。” 许敬宗的声音压低了些，“还有，我发现王总的秘书最近频繁联系退休的老员工，尤其是长孙无忌的老部下。”
长孙无忌这个名字让武明空心头一沉。长孙无忌是集团前董事长，退休三年仍威望极高，当年王皇后能坐稳人力总监的位置，全靠他提拔。集团里一半以上的中层都是他的旧部，他的态度足以影响大批中立派。
“继续盯紧他们，尤其是王皇后和褚遂良的私下接触，每句话都要记下来。” 武明空挂掉电话，指尖敲击着桌面。王皇后的算盘很清楚：不直接反对实验室，而是联合保守派，以 “规避风险”“稳健发展” 为幌子，暗中凝聚反对力量。一旦实验室出现进度滞后或预算超支，这群人就会集体发难，到时候总裁即便想保她，也要顾及元老们的意见。
周三的跨部门协调会上，褚遂良果然发难了。当武明空提出 “从技术部抽调三名骨干加入实验室” 时，褚遂良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武总，技术部现在正推进老系统升级，这三名骨干都是核心力量，抽走了升级项目就要延期。实验室要创新没错，但也不能拿成熟业务当赌注啊。”
韩瑗立刻附和：“是啊武总，采购部最近在对接芯片供应商，要是技术部没人对接参数，采购周期就要延长，到时候实验室就算组建起来，也没设备可用。” 其他几个老臣纷纷点头，会议室里瞬间弥漫着反对的气息。
武明空早有准备，她打开电子屏，调出两份文件：“褚老，这是技术部老系统升级的进度表，按当前速度，即便抽走三名骨干，也能在 deadline 前完成；韩总，这是我和芯片供应商谈好的备用方案，他们可以派技术团队上门对接参数，不影响采购进度。”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而且，实验室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为老系统做智能优化，成功后能让技术部效率提升 30%，这对大家都是好事。”
褚遂良看着进度表，脸色有些难看，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王皇后适时开口：“我觉得武总的方案考虑得很周全。” 她看向褚遂良，语气温和，“老系统升级和实验室创新不冲突，人力部会协调其他部门支援技术部，确保两边都不受影响。”
这场发难就这样被化解，但武明空知道，这只是开始。散会后，许敬宗发来消息：“武总，刚才王总偷偷给褚遂良发了条微信，内容是‘别急，先让她推进，我们再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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