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不妥协。” 武明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会投弃权票，更不会支持褚遂良。”
电话那头沉默了，连电流声都停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你疯了？没有我的证据，你永远查不到真相！你母亲会永远背着‘意稳身亡’的名声，凶手会安安稳稳地当她的皇后！”
“真相我会自己查。” 武明空捡起地上的裴怀古的审计报告，指尖划过 “惊蛰项目” 的字样，“而且，你以为我猜不出你是谁？”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当年我母亲的尸检报告，只有三个人能接触到 —— 李治、王皇后，还有负责处理后事的褚遂良。李治不会害我，王皇后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有褚遂良，既想帮王皇后夺权，又想握着我母亲的证据当筹码。”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锋芒：“张医生移民前，你找过他，对不对？你用他家人的安全威胁他，逼他交出副本，然后再制造‘意外’杀了他。你手里的录音根本不全，王皇后肯定也有你的把柄，你怕她掌权后灭口，所以想拉我当垫背，逼王皇后给你更多好处 —— 我说得对吗？”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乱了，电流声里混进急促的喘息。武明空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 —— 大概率是褚遂良的贴身助理 —— 此刻正慌得手心冒汗。
“你…… 你别胡说！” 对方的声音都抖了，“我警告你，明天股东大会，王皇后会把你的黑料全抛出来，没有李治撑腰，你必输无疑！”
“那就试试。” 武明空攥紧吊坠，“我手里有王皇后贪腐的证据，有李股东收贿的录音，还有你家褚老拖延改革的录音 ——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你……” 对方还想说什么，武明空直接挂了电话。手机从手里滑落到桌上，她扶着办公桌，大口喘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 “武慧兰” 三个字上 —— 那是她在笔记本上写的母亲的名字。
“妈，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报仇。” 她哽咽着说，“但我不会让你的悲剧重演，我要赢下这场仗，然后光明正大地查真相，让凶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认罪。”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裴怀古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武总，褚遂良的助理刚才去了静云轩，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应该是装黑料的。另外，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陛下醒了，说要见你。”
武明空的眼睛猛地亮了。李治醒了！这不是幻觉！她立刻擦干眼泪，拿起公文包，快步走向门口。刚走到电梯口，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熟悉的号码 —— 是医院的座机。
她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李治虚弱却清晰的声音：“明空，别担心…… 明天股东大会，我会去。还有，你母亲的事，我知道一些…… 当年的尸检报告，我留了份原件，在我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
武明空的脚步顿在电梯前，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原来李治一直都知道，原来母亲的证据一直都在，原来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电梯门打开，她走进去，按下 “1 楼”。镜子里的女人，眼眶通红，衬衫上还沾着茶水渍，却挺直了脊梁。她摸了摸衣领里的吊坠，五瓣花的纹路硌着掌心，却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一股暖流 —— 那是母亲的温度，是李治的信任，是裴怀古和苏晴的支持。
电梯门打开，一楼的保安看到她，连忙敬礼。武明空点头回应，快步走向大门。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洒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上了一层铠甲。
她拿出手机，给裴怀古发了条消息：“通知所有人，明早七点，集团会议室集合，最后核对一遍证据。另外，让苏晴查一下褚遂良助理的银行流水，重点查张医生死前的转账记录。”
发送成功的瞬间，她抬头看向李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端，那里的 LED 屏幕滚动播放着 “新能源项目即将投产” 的标语。
明天的股东大会，不是终点，是开始。她不仅要赢，还要拿到母亲的证据，揪出所有凶手，完成母亲没完成的 “惊蛰项目”—— 这是以母之名的承诺，也是她对李氏的责任。
而此刻的静云轩，褚遂良的助理挂了电话，脸色惨白地站在王皇后面前：“娘娘，武明空不肯妥协，还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她说手里有我们贪腐的证据。”
王皇后手里的茶杯 “哐当” 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她的丝绒长裙：“废物！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她转身走到书架前，按下暗格，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 “武明空身世调查”，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没关系，我还有最后一张牌。明天股东大会，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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