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集团顶层宴会厅的休会哨声刚落,空气里的火药味就换了种形态 —— 不再是明面上的拍桌对峙,而是藏在走廊拐角、休息室门缝里的暗战。红绒幕布被空调吹得轻轻晃,中央空着的总裁椅像个沉默的裁判,鎏金 “李治” 二字在顶灯下发着冷光,照得所有人的动作都带着紧绷的意味。
武明空刚回到座位,就被个微胖的身影拦住。持股 2% 的周股东搓着手,西装领口沾着点咖啡渍,眼神里满是纠结 —— 他是做物流起家的,跟王皇后的侄子有过合作,却又眼馋新能源项目的运输订单,是典型的 “摇摆派”。
“武总,不是我不信你。” 周股东把武明空拉到走廊角落,声音压得极低,“王总背后有李氏宗亲撑着,要是她赢了投票,我这物流生意还想不想跟集团合作了?万一被报复……” 他没说完,却把顾虑摆得明明白白 —— 中立是假,怕站错队才是真。
武明空早有准备,从公文包里掏出份烫金封面的合作意向书,指尖点在 “合作条款” 那页:“周总,这是新能源项目的物流合作方案。项目下个月投产,每年至少 5000 吨运输量,保底运费比市场价高 8%,合同签三年。只要您支持改革,这份合同现在就能盖章生效。”
周股东的眼睛瞬间亮了,手不自觉地摸向意向书,却又缩了回去:“武总,这…… 空口无凭啊。”
“我以我母亲武慧兰的名义担保。” 武明空的声音沉了些,眼神里带着郑重,“她当年是‘惊蛰项目’的研发助理,跟着李治总、陈老他们创业,从来没失信过任何人。要是我违约,您随时可以拿着这份意向书去法院起诉,集团法务部兜底。”
提到武慧兰,周股东的脸色缓和了 —— 他跟武慧兰打过交道,知道那位女工程师的硬脾气,说一不二。他接过意向书,指尖划过 “保底运费” 那行字,突然抬头笑了:“武总,我信你妈,更信你这项目的前景!下午投票,我周某人的票,给你了!”
两人刚握完手,苏晴就快步跑过来,压低声音说:“武总,赵股东那边搞定了,他答应动员手里的三个小股东跟我们走;陈老那边…… 还是油盐不进,说‘老臣情分不能丢’。”
“正常。” 武明空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休息室的方向,“陈老的工作交给长孙老董,我们先守住摇摆派。” 她刚要往长孙无忌的休息室走,就见裴怀古急匆匆地过来,脸色比刚才更沉:“武总,王皇后那边不对劲,褚遂良把亲信都叫进休息室了,门都反锁了。”
与此同时,王皇后的专属休息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褚遂良把个黑色 U 盘拍在红木茶几上,塑料外壳撞得玻璃桌面 “当” 一声响,他的山羊胡都气得翘起来:“刚才武明空那番话把陈老都快说动了!周股东那老滑头刚才跟她在走廊嘀咕,肯定是被拉拢了!再不下狠手,投票就是等死!”
王皇后捏着青瓷茶杯,指尖泛白,茶水晃出一圈圈涟漪。她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李氏宗亲的联名信,承诺 “若保王总上位,宗亲企业优先跟集团合作”;另一份就是褚遂良刚拍过来的 U 盘,标签上写着 “裴怀古录音”。
“这东西…… 真要放?” 王皇后的声音发颤,“陛下最恨这种造谣的事,要是被他知道,我们都得完!”
“现在还管陛下?” 褚遂良往前凑一步,山羊胡都快贴到王皇后脸上,“要么赢,要么被武明空清算!刘梅、采购主管的贪腐证据在她手里,我们输了就是坐牢!这录音是裴怀古老婆录的,亲口说裴怀古为了帮武明空做事,半年没回家,还跟苏晴不清不楚!”
他抓起 U 盘,塞进王皇后手里:“股东大会是什么地方?这种桃色谣言只要放出来,就算是假的,股东们也会觉得‘武明空管不好下属’‘作风有问题’!那些注重‘品行’的老股东,肯定倒戈!”
王皇后的手指攥着 U 盘,塑料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她想起昨天褚遂良跟她说的细节:派去的人拿着裴怀古 “帮武明空收集贪腐证据” 的录音威胁裴夫人,又甩了 50 万定金,才逼得那个女人哭哭啼啼录了音 —— 内容是编的,可情绪是真的,足够以假乱真。
“好。” 王皇后突然咬了咬牙,把 U 盘拍在桌上,“让张主管去办!休会结束后,趁投票前的空隙放录音,让刘股东带头起哄,逼武明空解释!就算不能罢免她,也要让她名声扫地!”
褚遂良立刻笑了,掏出手机给张主管发消息:“事成之后,给你升副总!”
休息室的门刚开条缝,就有个瘦小的身影贴墙溜走 —— 是许敬宗派来的实习生,手里的录音笔正闪着红光,把刚才的对话录得一清二楚。
此时的走廊另一头,武明空刚跟长孙无忌谈完。老人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手里转着紫砂杯:“陈老那边我去说,他跟慧兰交情深,我提提当年实验室的事,他会懂的。倒是王皇后那边,你要小心,褚遂良那个人,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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