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尘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米酒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晨雾带来的凉意,也让他心里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他想起母亲笔记里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株灵花,旁边写着一行字:“愿灵脉长青,愿众生安乐。”当时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现在听了阿瑶的话,才明白母亲的心愿——不是让玄门独霸灵脉,而是让灵脉能滋养万物,让人和妖都能安稳生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沈逸尘的声音很坚定,他把酒葫芦还给谢昭言,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光芒,“我们不仅要揭穿盟主的阴谋,还要让所有玄门弟子都知道过渡灵脉的真相,让他们知道灵脉不是修士的专属,让他们学会守护灵脉,而不是掠夺灵脉。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母亲的心愿,才能让灵脉一直保持生机。”
阿瑶看着沈逸尘坚定的眼神,笑了:“沈少主,你母亲如果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会很开心的。”她指尖的妖气轻轻绕住沈逸尘的手腕,像是在给予他力量,“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一起揭穿盟主的阴谋,一起守护过渡灵脉。”
林砚突然从前面跑回来,脸色有些紧张:“少主,前面有玄门的关卡!我看到两个修士在检查过往的人,他们手里拿着‘身份令牌’,看样子是在排查可疑人员。”他顿了顿,又说:“我们没有身份令牌,要是被他们查出来,就麻烦了。”
谢昭言皱了皱眉,从怀里摸出破妄镜,镜面映出前方的景象——两个修士坐在关卡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叠身份令牌,正挨个检查过往的行人。他们穿着玄门巡逻堂的外袍,修为看起来不高,却很认真,连一个挑着担子的农夫都仔细盘问了半天。
“别慌。”谢昭言收起破妄镜,眼神里带着点镇定,“他们只是普通的巡逻弟子,没见过执法堂的核心人员。沈逸尘,你装作执法堂的带队弟子,我和阿瑶、林砚装作你的随从,我会用‘安魂术’干扰他们的判断,再把昨天搜来的‘执法令’拿出来,应该能蒙混过关。”
沈逸尘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外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威严的执法堂弟子。谢昭言从怀里摸出昨天搜来的“执法令”,递给沈逸尘,令牌是用青铜做的,上面刻着“玄门执法”四个字,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执法堂弟子独有的令牌,普通巡逻弟子见了,都会敬畏三分。
阿瑶把锦盒往怀里塞了塞,又把淡蓝色的布衫领子往上拉了拉,尽量遮住自己泛着淡粉的耳廓。林砚则跟在最后,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走吧。”沈逸尘率先走了出去,朝着关卡的方向走去。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两个巡逻弟子看到他们过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带着点警惕:“你们是哪个堂的?要去哪?有身份令牌吗?”
“执法堂的,奉张修士之命,回陵光阁禀报雾隐村的情况。”沈逸尘的声音带着点执法堂弟子特有的傲慢,他把“执法令”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点不耐烦,“怎么?连执法堂的人都要查?耽误了盟主的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个巡逻弟子接过“执法令”,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沈逸尘,眼神里的警惕少了几分,却依旧带着点疑惑:“执法堂怎么会带女弟子?而且她看起来这么年轻,不像是执法堂的人。”他的目光落在阿瑶身上,带着点探究。
沈逸尘心里一紧,刚要开口解释,谢昭言突然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点笑意:“这位是雾隐村的村民,懂点灵草知识,张修士让我们把她带回去,帮忙研究雾隐村灵脉的情况。你也知道,雾隐村的灵脉很特殊,没有懂灵草的人帮忙,很难勘察清楚。”他说话时,指尖的灵力悄悄探出去,落在两个巡逻弟子的手腕上——那是“安魂术”,能让人暂时放松警惕,减少疑心。
两个巡逻弟子的眼神果然变得有些涣散,之前的警惕也消失了。其中一个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既然是张修士的命令,那你们就赶紧走吧,别耽误了盟主的事。”他把“执法令”还给沈逸尘,语气里带着点敬畏。
沈逸尘松了口气,接过“执法令”,朝他们点了点头,带着谢昭言、阿瑶和林砚快步走过关卡。直到走出很远,听不到关卡的声音了,几人才放慢脚步,脸上都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刚才好险,差点就被他们看出破绽了。”林砚拍了拍胸口,语气里带着点后怕,“还好谢公子的‘安魂术’管用,不然我们现在恐怕已经被抓起来了。”
谢昭言笑了笑,从怀里摸出酒葫芦,喝了一口:“这‘安魂术’是我母亲教我的,本来是用来安抚受伤的妖,没想到现在用来骗玄门弟子,也挺管用的。”他看向沈逸尘,眼神里带着点调侃,“看来,我们以后可以多合作合作,说不定能骗遍整个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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