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想个更阴、更狠、更能彻底毁掉李守兔,还能把自己摘干净的办法。最好能让李守兔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郝木峰盯着照片里李守兔那张脸,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一个临时工,农民工,现在在工地刷漆……工地!
郝木峰眼睛一亮。工地好啊!那种地方,人多手杂,意外随时可能发生!而且,李守兔就是个最底层的苦力,死了伤了,赔点钱就能打发,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里迅速成型。
他认识一些道上混的人,专门干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脏活。他自己当然不能出面。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小舅子,李雪的亲弟弟,李刚。李刚是个混混,整天游手好闲,仗着姐姐姐夫的势,在城里开个小酒吧,其实背地里也放高利贷,认识不少三教九流。最重要的是,李刚很怕他姐夫郝木峰,也一直想巴结他,弄点好处。
郝木峰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让李刚出面去找人“教训”李守兔,再合适不过了。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万一出事,全是李刚的主意,跟他郝木峰一点关系没有。而且,李刚去搞李守兔,李雪知道了会怎么想?她弟弟去收拾她的姘头?这简直是一石二鸟!
郝木峰仔细推敲着细节。不能直接说要李守兔的命,那样风险太大。就说……李守兔偷了他郝木峰很重要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什么,让李刚自己脑补去吧),必须狠狠教训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最好……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在工地上干活。比如,废掉他一只手?或者打断一条腿?工地那种地方,摔断腿太正常了。
至于钱,郝木峰不在乎。他让李刚去找人,钱他出,多给点,让办事的人手脚干净利索点。
郝木峰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可行。他拿出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李刚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李刚醉醺醺的声音:“喂?谁啊?”
“是我。”郝木峰声音冰冷。
“姐……姐夫?”李刚的声音立刻清醒了不少,背景音乐也小了,像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您找我?”
“嗯。有件急事,需要你马上去办。”郝木峰语气不容置疑,“找个绝对信得过、嘴巴严实的人,帮我教训一个人。手脚要狠,但别弄出人命。目标是城西工业区XX板厂工地上一个叫李守兔的刷漆工。”
“李守兔?”李刚愣了一下,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姐夫,这小子怎么得罪您了?”
“他偷了我一份非常重要的东西。”郝木峰冷冷地说,“具体你别问。这人是个乡下佬,没背景。你找人,把他弄残废,至少让他没法在工地上混。最好是……断条腿,或者废掉他干活的右手。事成之后,钱不会少你的,找人的钱我出双倍。记住,这事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看他不顺眼,或者他欠了你高利贷,懂吗?”
李刚在电话那头咽了口唾沫。他姐夫很少直接让他干这种脏活,这次看来是真气急了。双倍的钱!李刚心动了,反正教训个民工而已,出不了大事。
“懂!姐夫您放心!包在我身上!”李刚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识几个专门在工地‘收账’的兄弟,手黑着呢!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嗯。”郝木峰语气缓和了一点,“尽快。办好了,你酒吧那点小麻烦,我帮你摆平。”
“谢谢姐夫!我这就去安排!”李刚的声音透着兴奋。
挂了电话,郝木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他再次拿起那部拍照的手机,翻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李守兔,你睡我老婆?好,很好。我看你还能蹦跶几天。等你躺在医院里,或者变成一个残废,我看李雪那个贱人还会不会正眼瞧你!
他又望向对面宾馆三楼那个房间。窗帘缝里,灯好像还亮着。他想象着李守兔此刻可能还在李雪身上,刚熄灭一点的怒火又噌地烧起来。
“等着吧,杂种。”郝木峰对着窗户缝,无声地咒骂,“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没有离开,反而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像个耐心的猎人,死死盯着对面宾馆的大门。他要亲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出来,他要牢牢记住李守兔那张脸,记住他此刻的样子。他要看着李守兔毫不知情地,一步步走向他精心设计的深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郝木峰像个雕塑一样坐着,眼睛一眨不眨。终于,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对面宾馆的门开了。
先出来的是李雪。她已经穿戴整齐,头发也梳理过了,但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她左右看了看,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又过了几分钟,李守兔才走出来。他还是那身沾满灰浆的旧工装,低着头,脚步很快,径直往工地方向走,看都没看李雪离开的方向。
郝木峰立刻举起手机,对着李守兔的背影,还有他走向工地的那条路,咔擦咔擦又拍了好几张。特别是李守兔快要消失在街角时的侧脸,拍得很清晰。
看着李守兔消失的方向,郝木峰眼神阴鸷。他收起手机,最后看了一眼李雪车子离开的方向,也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霉味的房间。
该安排的都安排了。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他要让李守兔为今晚付出最惨痛的代价。这个耻辱,必须用血来洗刷!郝木峰发动车子,驶入黑暗,脸上挂着一丝冷酷而得意的笑容。报复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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