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室,马全已经睡着了,老吴还在坐着发呆。李守兔走过去,把老哑巴说的话告诉了老吴。老吴听完,脸色更白了:“这么说,周水生背后还有人?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就是普通犯人,怎么跟他们斗啊?” 李守兔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慌,只要咱们小心点,不被他们抓住把柄,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对了,以后放风别去西边,老哑巴说那里不安全。” 老吴点了点头:“行,我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李守兔和老吴都格外留意周水生的动静。周水生每天还是跟平时一样,按时出工、吃饭、放风,但李守兔发现,他总是在下午的时候,找借口去厕所,而且每次去的时间都不短。有一次,李守兔故意跟在他后面,看见他进了厕所最里面的隔间,还把门反锁了。李守兔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拆什么东西。
过了大概十分钟,周水生从隔间里出来,看见李守兔,愣了一下,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来上厕所啊?” 李守兔点了点头,没说话。周水生走后,李守兔赶紧进了那个隔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张撕碎的纸片,上面还残留着几个字:“……后天下午……洗衣房……” 李守兔心里一动——后天下午,洗衣房?难道他们要在洗衣房搞什么动作?
回到监室,李守兔把这件事告诉了马全和老吴。马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肯定是针对我的!后天下午我得小心点!” 老吴也很紧张:“要不咱们报告管教吧?” 李守兔摇了摇头:“现在只有一张碎纸片,没有证据,管教不会信的。再说,万一打草惊蛇,他们换了时间和地点,咱们更难防备。”
“那怎么办?” 马全急了。李守兔想了想:“后天下午,咱们三个都在洗衣房,互相照应。马全,你尽量待在我和老吴身边,别单独行动。老吴,你留意周围的人,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给我们使眼色。” 马全和老吴都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转眼到了后天下午,洗衣房里的气氛格外紧张。李守兔一边搓衣服,一边留意着周水生的动静。周水生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囚服,跟平时的不一样,而且他手里的搓衣板一直没怎么动,眼睛时不时往门口瞟。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是之前那个跟周水生说话的穿便服的人,他居然跟在一个狱警后面,走进了洗衣房。“管教,我是来送点东西的,顺便看看我侄子周水生。” 那人笑着说。狱警点了点头:“行,那你们聊,别太久。” 说完就走了。
那人走到周水生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给了周水生。周水生接过盒子,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马全不小心把手里的肥皂掉在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周水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马全的手:“你干什么?想偷我的东西?”
马全愣了一下:“我没偷你东西啊,我捡肥皂呢!” 周水生却不依不饶:“你还敢狡辩?我刚才看见你往我这边看,肯定是想偷我侄子给我的东西!” 那个穿便服的人也赶紧过来:“对啊,管教,他肯定是想偷东西,您快过来看看!”
狱警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周水生指着马全:“管教,他想偷我东西!” 马全急得脸都红了:“我没有!是他冤枉我!” 狱警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周围的人:“你们谁看见了?” 周围的人都低着头,没人说话。
就在这时,李守兔站了出来:“管教,我看见了,马全刚才是在捡肥皂,没有偷东西。周水生是故意冤枉他的。” 周水生立马瞪着李守兔:“你胡说!你跟他是一伙的,你当然帮他说话!” 李守兔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刚才你侄子给你塞了个盒子,你以为我们没看见?你故意冤枉马全,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好掩盖你跟你侄子之间的勾当吧?”
周水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你别血口喷人!” 那个穿便服的人也慌了:“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来看看我侄子,没别的事!” 狱警皱起眉头:“周水生,把你手里的盒子拿出来看看!” 周水生犹豫了一下,不愿意拿出来。狱警一下子火了:“怎么?不敢拿出来?是不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着就上前,一把夺过周水生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小包白色的粉末。
狱警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周水生和那个穿便服的人都慌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狱警立马拿出对讲机:“喂,控制室吗?洗衣房发现可疑物品,赶紧派两个人过来!” 没过多久,又来了两个狱警,把周水生和那个穿便服的人都带走了。
看着他们被带走的背影,马全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李守兔的肩膀:“守兔,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就被他们冤枉了。” 老吴也跟着说:“是啊,守兔,你太厉害了,居然敢跟周水生对着干。” 李守兔笑了笑:“不是我厉害,是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不过咱们以后还是得小心,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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