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行政楼的方向。那里,是监狱权力的核心,也是所有暗流的发源地。他回忆起之前观察到的行政楼气场,尤其是代表领导权威的西北“乾”位气息滞涩……
忽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的脑海!
他无法直接介入高层的博弈,但他可以尝试从“环境”入手!既然办公室的微调能影响闫莉娇个人的状态,那么,整个行政楼,尤其是代表监狱“头脑”和“权威”的核心区域,其气场是否也能进行某种程度的“调理”,从而间接影响运势?
这个想法极其冒险,近乎异想天开。调理个人办公室已是僭越,妄图影响整个行政楼的气场,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涉及的范围更广,变量更多,效果也更难以预料。
但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守兔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他重新坐回桌边,铺开纸张,开始凭借记忆绘制更详细的行政楼内部结构图,尤其是西北方位的房间布局、通道、门窗位置,乃至重要领导的办公室分布。
他结合奇门风水理论,仔细分析。行政楼坐北朝南,整体格局尚可,但问题出在几个关键点:一是大楼正门(纳气口)正对一条直冲的监狱内部道路,形成“枪煞”,主冲突和意外;二是西北“乾”位所在的区域,恰好是赵卫国等几位副职办公室以及小型会议室的集中地,而闫莉娇的办公室虽也在附近,却略显偏僻,且其办公室内部的“靠山”问题并未完全解决(办公桌只是侧靠实墙,并未完全得靠);三是大楼后方(玄武位)紧邻监狱锅炉房,终日噪音轰鸣,火气旺盛,不利于“藏风聚气”,也扰乱了背后的稳定。
这些都是潜在的“病点”,长期侵蚀着监狱管理层的权威和稳定,尤其是在外部压力增大时,这些内部环境的“缺陷”可能会被放大,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何“调理”?他不可能去改动建筑结构,也不可能去移动锅炉房。他唯一能想到的,是利用一些细微的、不引人注目的“引动”和“化解”。
比如,能否在大门内侧合适位置,摆放某种既符合规定,又能起到“屏障”或“转化”作用的物品?比如几盆特定的高大绿植?能否在西北方位的走廊或公共区域,通过调整灯光亮度、更换窗帘颜色、甚至只是移动一下垃圾桶的位置,来微妙地引导气流?能否建议闫莉娇,在她办公室的特定方位,摆放一件五行属“土”或“金”的物件(土生金,金主权威),来增强其“靠山”之力?
这些想法纷至沓来,却又显得如此渺茫和无力。如何将这些建议不着痕迹地传递给闫莉娇?她又是否会相信,并愿意冒着风险去实施?
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监舍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李守兔心中一凛,迅速将绘制的图纸和笔记塞到床垫下。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走到门后,压低声音:“谁?”
门外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老周。”
老周?阅览室那个年老管教?他怎么会深夜来找自己?
李守兔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老周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脸上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周政府,您这是……”李守兔疑惑地问。
老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隔墙无耳,才凑近李守兔,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道:“小子,长话短说。闫监那边,遇到大麻烦了。”
李守兔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领导的事,我们犯人不好议论……”
“别跟我装糊涂!”老周打断他,眼神锐利,“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闫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有数。现在有人要搞她,拿上次中毒事件做文章,说她管理不力,甚至……甚至暗示她和你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纵容你搞封建迷信!”
李守兔瞳孔骤缩!他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而且对方手段如此卑劣,竟然用男女关系这种最恶毒的方式来攻击!
“这是诬陷!”李守兔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当然是诬陷!”老周叹了口气,“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调查组里有人被买通了,正在搜集对她不利的‘证据’。赵副那边……态度暧昧。”
“闫监知道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但有些事,她位置在那里,不好亲自下场去争。”老周看着李守兔,眼神复杂,“我在这监狱待了大半辈子,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闫监是个想做事的人,虽然用你的方法……有点特别,但心是好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这么搞下去。”
“您需要我做什么?”李守兔直接问道。老周深夜冒险前来,绝不会只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
老周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你有些门道。上次宋老,还有中毒的事,你都……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闫监渡过这一关?哪怕只是让她……让她运气好一点,少出点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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