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得比预计早。”声音低哑如砂纸磨石，“但时机……未必不好。”
那伽罗笑了笑，却不答话，只将一枚银质十字架缓缓收入袖中。
风更大了。
雪，下得更急了。
那伽罗缓步踏入冰窟，玫瑰金纹在幽蓝寒光下流转生辉，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缝隙上。
楼那由却停在洞口，斗篷边缘凝结着霜花，仿佛与风雪融为一体。
“你动作太快了。”那伽罗轻笑，嗓音如丝绸裹刃，“图已毁，人未擒，十字会那边怕是要问责。”
楼那由不语， лишь指尖微动，一缕黑气悄然渗入冰缝，转瞬消失无踪。
“她不该看见。”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挤出，“山河图现世，意味着‘门’正在松动。再迟一步，我们谁都控制不了局面。”
那伽罗挑眉：“可我倒觉得……她来得正好。一个能引动魂游、窥得天机的异世修士？比你们那些闭门造车的古老家族有趣多了。”
“你也别太贪心。”楼那由冷冷侧目，“她不是你能玩弄的棋子。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碎裂的冰墙，“有人比我们更早动了手。毁图之人，未必站在任何一方。”
空气骤然凝滞。
风雪在洞口盘旋成漩，似有无形之力交锋碰撞。
那伽罗笑意未减，袖中十字架却微微发烫。
片刻后，他轻叹一声：“那就看谁能先抓住她了。”
话落，两人几乎同时退入风雪，身影被暴雪吞没，只余下冰屑纷扬，和一道极细的血线，悄无声息沿着冰壁蜿蜒而下——不知何时，已被划开一道看不见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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