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英家灶房里，飘着浓郁肉香。
铁柱一人风卷残云，大口吞肉，大碗喝汤。三奶牙口不好，喝了点汤便回屋歇息。杨雪莲和刘秀英痴望着铁柱狼吞虎咽，几乎没动筷子。
“痛快！早上没吃够，晚上补上！”铁柱打着饱嗝，心满意足，这才顾上和两女说话。
“秀英嫂，今天你投了多少钱？等我有钱就还你。”
“十五万！”杨雪莲抢先开口，“嫂子把有福哥的赔偿金全拿出来了。”
“啊？”铁柱眼睛瞪得溜圆，万万没想到刘秀英会如此舍得。
刘秀英这才红着脸低声道：“柱子，雪莲。砸张二狗那事儿...有我一份。这钱...该我出。”
眼下正是用钱之际，铁柱也不推辞，只说了句让两女错愕的话：
“今天收药花了多少？还得留五万块给张二狗办丧事！”
“啊！”杨雪莲浑身一哆嗦，魂儿都吓飞了，“张二狗...死了？”她脑海飞速盘算着后果。
刘秀英却硬气十足：“那淫贼，死就死了！倒是白瞎我五万块。”她可不怕村里人瞎掰扯。没政府点头，谁敢赶她出桃源村，她就跟谁拼命！
守寡五年，刘秀英早看透：这地方，讲理讲法没用，谁横、谁难缠，谁就是理！要不是派出所勒令赔款，她一个子儿都不想给石桂芳。
铁柱见两女神色各异，连忙出言安慰：“赔就赔吧，今儿还出了点意外，那石桂芳想来是要将仇恨拉到杨建军身上，也不至于叫我们滚出桃源村了。”他仔细讲了李海涛如何被杨建军蛊惑、放弃治疗的事。
“噗嗤...哈哈哈！”虽不该笑死人，杨雪莲和刘秀英还是忍不住。
“那药材...还收吗？”刘秀英急问。
“收！有多少钱就收多少。”铁柱斩钉截铁，“开诊所需要本钱，这钱算嫂子你入股，赚了一起分红。”
“成！”刘秀英爽快答应，“你那诊所缺人手不？我闲着也是闲着...”
她农活一堆，哪是真闲？不过想寻个由头，跟铁柱朝夕相处罢了。
今天清晨，铁柱虽然表现得有些生涩，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
况且，就这么一次，已经让她飘飘欲仙。刘秀英已经决定，这辈子就做铁柱的女人，背地里的女人。
“也行。”铁柱沉吟片刻，“开诊所是为旺桃源村人气。咱们立个规矩：诊金要低，但病越重，陪同看病的人就得越多。村里人看病，得拉上外村人陪同。”
“啊？这...这什么怪规矩？”两女异口同声。
铁柱没法解释，只得苦笑搪塞：“这样乡亲们省钱，我名声传得也快。”
“好...好吧...”铁柱已成两女主心骨，她们自无异议。
三人又闲话一阵家常。墙上挂钟指向十点，杨雪莲哈欠连连，这才起身告辞。
“嫂子，我和柱子先回了。明儿得空过来帮忙吧？又要收药又要看病的，我俩忙不过来...”
“柱子都让我入股了，哪能当甩手掌柜！”刘秀英痴笑应道，目光灼灼，粘在铁柱雄健的躯体上。
她心头滚烫，巴不得铁柱留宿，可终究按捺住了。一来深夜留男人不妥，二来...今天确实累狠了，早上累，下午更累...
铁柱和杨雪莲回来时，家里一片漆黑。杨建国鼾声如雷，早睡死过去。
两人草草洗漱，钻进里屋，上了同一张床。
铁柱答应过的，晚上要抱雪莲姐睡觉，决不能食言。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一缕惨淡月光从窗外渗入。
今晚，杨雪莲穿的睡衣比昨晚保守得多，她也怕热，但她更怕铁柱生气。
雪莲背对铁柱侧躺，铁柱手臂穿过她颈下当枕，另一条胳膊环住她纤腰。两人肌肤紧密相贴，铁柱身体的每一丝反应，杨雪莲都感受得真切。
‘窸窣...’杨雪莲忽然翻身，整个身子贴进铁柱怀里：“柱子，秀英嫂今儿气色真好。就是走路...腿老打颤...”
铁柱心知她要说这个。本想坦白，忙乱一天竟忘了。他双臂收紧，将雪莲箍得更紧，声音低沉温柔：“雪莲姐...我今天...跟嫂子...那个了...”
“我知道，是我让秀英嫂...勾搭你的。”杨雪莲语气出奇平静。
铁柱懂她的心思，仍忍不住问：“我...我是要娶你的...为什么...还把我推给别人？”
“傻子...”杨雪莲娇躯不安分地拱了拱，“我不知道你为何迟迟不肯要我身子...可我能觉出来...你欲望很强...憋得很难受...”
她声音渐渐哽咽，眼泪无声滑落，“柱子...我怕...怕你离开我，离开桃源村...”
“傻丫头。”这一刻，铁柱再不想叫她姐。这女人心思，分明就是个患得患失的小女孩，只叫人心疼，“说了娶你，永不会变...”
杨雪莲破涕为笑：“我想让秀英嫂一起留住你...往后...见着顺眼的...我也让她们跟你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我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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