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认真讲述起来:
“我们白家村,跟杂姓混居的桃源村不同。村里上百户人家,全是同宗同源。我们的先祖,是古时候天下大乱时,从遥远的陇西逃难迁徙到此地的。”
“其实,我们陇西白氏的根脉,可不仅仅是普通的逃难百姓那么简单。更早的时候,先祖是世代守护一处重要陵寝的守陵人!这个职责,传承了很多很多代,是家族最核心的使命和荣耀。”
杨雪莲、李小曼和刘秀英听得眼睛都圆了——守陵人?这身份听起来古老又神秘!
“但后来,烽烟四起,天下大乱。”白洁叹了口气,语气沉重起来,“那片守护了无数岁月的陵寝之地,也被卷入了战火,不再安宁。为了保全家族血脉,当时的族长当机立断,带着族人们分散逃离了祖地。像我们这一支,就辗转流落到了这西南边陲,开荒拓土,成了现在的白家村。其他各地的白氏族人,大抵也是这么流散开来的,彼此断了联系,天各一方。”
“那后来...又怎么联系上的?”刘秀英性子最急,忍不住追问。
白洁点点头:“关键就在这里。大概也是几十年前,祖地那边的白氏宗祠和族老们重新开始活动。他们想尽办法,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和老辈子的记忆,艰难地重新联系上了散落全国各地的白氏后人。”
“所以就有了现在清明回祖地的大祭?”李小曼恍然大悟。
“没错!每年清明,祖地都会在陇西举行规模浩大的祭祀大典。既是祭奠我们共同的遥远先祖,更是祭拜我们白氏世代守护的那座陵墓的主人。”
“更重要的是...祖地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动荡和荒废,陵寝本身早已残破不堪,亟需大规模的修缮和维护。这是祖先立下的世代职责,如今血脉重连,这份责任自然也重新落回到了我们肩上。所以每年的祭祀,除了仪式,还有一项重中之重,就是号召和募集各地族人的力量,一起出钱出力,修缮守护陵墓。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年年都在持续的巨大工程,耗费惊人,族老们为此也是殚精竭虑,四处奔走。”
杨雪莲这下彻底明白了:“难怪你说去了陇西祖地要耽搁那么久!原来不只是磕个头烧个香,还得撸起袖子修陵啊!那地方肯定大得很,事儿也多得吓人。”
白洁点头:“是啊,祖地那边的宗祠、陵区范围都很大,修缮事务繁杂,族老们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所以每次祭祖大典,他们也会在各地赶去的族人里,挑选一些年轻得力、声望足够的人留下来帮忙一段时间。一来是尽一份守护之责,二来也是考察和培养族中后辈。”
说到此处,白洁脸上又泛起红晕,声音低了下去:“素华姐就是瞎说...柱子现在虽然名头响亮,是神医,威望也高,但名义上...他毕竟...毕竟不是我的丈夫。族老们最是恪守规矩礼法,按理说,是不会选他这样一个‘外人’去参与核心的守陵和修缮事务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姐妹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心底都暗暗思量:
以铁柱如今的本事和在桃源村攒下的庞大人脉、财富,再加上他救治了那么多人积攒的功德声望,族老们真会因为他“名分不正”就放弃这样一位强有力的助力吗?那修陵可是个无底洞...
“行了行了!咱们老公什么性子,你们还不清楚?”杨雪莲一把挽住白洁的手臂,目光扫过众人,““素华嫂子刚生完,得坐月子,肯定去不了白家村。铁柱呢,既是洁妹的男人,又是素华嫂子的...男人。白进、盈盈、容娇、容欢他们兄妹几个也都在咱们村做事。跟咱们沾亲带故的白家村人就这些。再怎么说,柱子他既然答应了要去,就不会只是走个过场,袖手旁观的。”
刘秀英也温言安抚:“洁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在外头,柱子最会给咱们面子的。”说完,脑海中不停回想鸾村之行,那段时光,她真的是一口一个‘老公’叫,外人哪里会知道她不是铁柱正妻。
“这...”白洁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带着不安看向杨雪莲。
杨雪莲爽朗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哼,你看我像那小气的人吗?你是没见这些日子,他...他那个折腾劲!我都恨不得多几个姐妹来分担呢,哪还会吃你的飞醋?”
刘秀英激动道:“那成!雪莲,今晚儿咱们就联合起来,非得让柱子留下点东西,再让他跟着洁妹去陇西。”
“得得得!”杨雪莲自己也羞得满面通红,“就依你们!咱们现在家大业大的,也确实该添丁进口,儿孙满堂了。”
众女正笑闹作一团,屋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铁柱神清气爽地走进来,脸上带着餍足的笑意:“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熟稔地挤到床边,挨着女人们坐下,俯身就在白素华还带着汗湿的脸颊上狠狠亲了几口,“素华宝宝,老公可好久没给你做全面体检了,今晚...嘿嘿,一定给你里里外外都看个遍,免得留下什么生产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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