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画卷辉映,聚焦于拿破仑重返杜伊勒里宫后那短暂而惊心动魄的百日时光。
这并非一个稳固统治的延续,而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绝望冲刺。
皇帝深知,整个欧洲正在他身后集结,他必须在敌人挥下铁拳之前,稳固内部,并再次以一场决定性的胜利来巩固他那奇迹般夺回的皇座。
重返权力中心的拿破仑,面临的国内形势远非一片坦途。
波旁王朝短暂的复辟虽不得人心,但也让自由派思想有所抬头,人们既怀念帝国的荣耀,又恐惧无休止的战争。
为了争取支持,尤其是安抚资产阶级和自由派,拿破仑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妥协姿态。
他授意着名自由主义思想家邦雅曼·康斯坦起草了《帝国宪法补充法案》,于1815年4月22日颁布。
这部法案扩大了议会(特别是代表院)的权力,承认新闻自由(尽管仍有保留),并明确帝位继承规则。
天榜画卷展现了拿破仑在盛大仪式上签署这一法案的场景,他试图向国内外展示一个“自由化”的皇帝形象。
浩渺之音评述:
【此举乃形势所迫之权宜之计,他欲以此分化潜在反对者,并向欧洲证明其统治的‘合法性’与‘温和性’,为可能的外交解决留下余地。】
同时,拿破仑积极向各国发出和平信号,宣称他真诚接受《巴黎和约》规定的法国疆界,并渴望和平。
然而,在维也纳的列强们对此嗤之以鼻。
他们已于3月13日宣布拿破仑为“法外之徒”,不予承认,并全力组建第七次反法联盟。
拿破仑的和平姿态,未能阻止战争的到来。
外交努力失败,战争已不可避免。
拿破仑展现出其标志性的高效与精力,全力投入战备。
他利用波旁王朝遗留的架构和紧急征兵,迅速重组了一支军队,即“北方军团”。
这支军队约十二万八千人,核心是忠诚的老近卫军和归附的军官,但充斥着大量缺乏训练的新兵和仓促召回的老兵。装备、马匹和补给都显不足。
天榜画卷呈现出拿破仑在巴黎练兵场检阅部队、士兵们高呼“皇帝万岁!”的场景,激情之下,难掩实力的虚弱。
拿破仑的战略清晰而冒险:必须在俄奥大军抵达之前,迅速切入位于比利时(当时属尼德兰王国)的英荷联军(由威灵顿公爵指挥)和普鲁士军团(由布吕歇尔元帅指挥)之间,分割并予以各个击破。
1815年6月15日,拿破仑率军越过边界,侵入比利时。
6月16日,两场关键的战斗几乎同时打响。
利尼战役:拿破仑亲率主力,在利尼村附近与布吕歇尔的普鲁士军团展开激战。
经过苦战,法军最终突破普军中央阵地,普军溃败,布吕歇尔本人也在混战中坠马受伤,险些被俘。
拿破仑取得了战术胜利。
四臂村战役:与此同时,内伊元帅指挥的法军左翼,在四臂村与威灵顿的英荷联军前锋部队陷入僵持。
内伊行动迟缓且犹豫,未能按计划夺取这一关键十字路口,牵制了大量本可用于利尼战场的兵力。
天榜画卷凸显了拿破仑在利尼获胜后,因未能收到内伊的捷报而露出的焦躁神情。
他未能实现彻底摧毁普军的战略目标。
更致命的是,他做出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决定:派格鲁希元帅率领一支三万多人的步兵和骑兵军团,追击“溃败”的普军,以防其与英军会合。
浩渺之音沉重道:
【利尼之胜,如同博罗季诺,未能达成决定性战果,而分兵格鲁希,更是在情报不明的情况下,将一支至关重要的战略预备队投入了未知的迷雾,为最终的灾难埋下了伏笔。】
由于大雨,6月17日全天军队休整。
威灵顿将其主力撤退至布鲁塞尔以南一个预先选好的防御阵地。
滑铁卢村附近的圣让山高地。布吕歇尔则成功收拢溃军,并向威灵顿保证,普军将尽快驰援。
1815年6月18日,星期日,上午11时许,随着法军炮火的轰鸣,滑铁卢战役打响。
拿破仑因身体不适(可能为痔疮或膀胱问题)和低估威灵顿的防御能力,直到中午才发动全面进攻,这给了普军更多驰援时间。
徒劳的正面强攻:法军对英军防线中央的乌古蒙庄园和左翼的拉海圣庄园发动了数次凶猛但协调不佳的进攻。
内伊元帅指挥的密集步兵纵队在英军排枪和炮火下损失惨重。
乌古蒙庄园成为消耗法军鲜血的无底洞,拉海圣庄园也久攻不下。
骑兵的盲目冲锋:下午,在未得到拿破仑明确命令且步兵支援不足的情况下,内伊错误地判断英军防线动摇,发动了大规模骑兵冲锋。
数千名法国胸甲骑兵和枪骑兵如同华丽的浪潮,一次次涌上圣让山高地,却无法突破英军稳固的步兵方阵,在炮火下尸横遍野。
天榜画卷再现了法军骑兵在泥泞中徒劳冲击钢铁方阵的悲壮与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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