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纯白的底色如同缓缓流动的沙海,新的名号在万界瞩目下凝聚成形,其文字结构与方块汉字迥异,充满了蜿蜒的曲线,但含义却清晰地映入所有观测者的意识。
【第二十九名】
【强圣中】
【评分:116】
【阿巴斯·米尔扎】(后称阿巴斯一世)
【萨法维王朝第五任沙阿(国王)】
名字显现的瞬间,不同的时空泛起了不同的涟漪。
“萨法维王朝?此乃何方国度?竟能位列赵匡胤之前?”
朱元璋眉头紧锁,在他的认知里,四方蛮夷少有能及中华上国者。
李世民则显得更为好奇。
“观其名号与评分,与那赵匡胤同属‘强圣中’,分数亦仅持平,然排名却高出一位,想必有其过人之处。”
他吩咐左右。
“仔细观看,录其政略军功,或可资借鉴。”
对于绝大多数东方世界的帝王与百姓而言,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与国度。
而在西方,一些与波斯之地有所接触的文明领袖,则露出了各异的神情。
宏大的声音伴随着流转的画面,开始叙述这位异域君主的故事。
【阿巴斯一世,生于公元1571年1月27日。其父穆罕默德·科达班达为萨法维王朝第四任沙阿,其母为马哈德·乌丽娅,一位出身马赞德兰王公家族的杰出女性。】
画面中展现了波斯风格的宫廷,装饰着繁复的蓝色瓷砖与华丽的书法。
一个婴孩在王室环境中成长。
【然而,阿巴斯的童年与青年时代,并非在安宁中度过。其时,萨法维帝国正陷入深重的内忧外患之中。】
天幕上展现出一幅危机四伏的帝国疆域图:
【东方,骁勇的乌兹别克汗国在阿卜杜拉二世汗的率领下,不断侵扰呼罗珊地区,甚至数次攻陷帝国圣城马什哈德。】
【西方,强大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利用萨法维内乱,夺取了包括旧都大不里士在内的整个阿塞拜疆、以及格鲁吉亚部分领土与西亚美尼亚。】
【内部,王朝赖以立国的红头军(Qizilbash)诸部落势力坐大,骄横跋扈,时常干预王位继承,甚至弑君。科达班达沙阿本人性格较为软弱,且近乎失明,难以有效掌控国政,大权旁落于红头军部落首领之手。】
画面中,乌兹别克的骑兵在呼罗珊的土地上肆虐;奥斯曼的耶尼切里军团在攻克的城堡上竖起新月旗;而在萨法维宫廷内,红头军的将领们态度倨傲,时常凌驾于文官之上。
【阿巴斯自幼便目睹了帝国的衰颓与家族的悲剧。其长兄哈姆扎·米尔扎虽被立为王储,并曾试图重振权威,却于1586年遭红头军叛徒刺杀身亡。】
这一幕悲剧,深深烙印在年轻阿巴斯的记忆中。
【内忧外患之下,帝国疆域急剧萎缩,中央政府权威扫地。阿巴斯本人亦成为红头军各派系角逐的棋子。他被拥立为赫拉特总督,实则处于当地红头军首领的监护与控制之下,形同傀儡。】
画面里,年轻的阿巴斯在赫拉特的宫殿中,眼神锐利却不得不隐忍,身边环绕着心怀鬼胎的将领。
转机伴随着更大的危机到来。
【1587年,以呼罗珊红头军势力为首的集团,不满于科达班达的无能,决定废黜其位,拥立年轻的阿巴斯为沙阿。】
【是年十月,阿巴斯在红头军主要首领的“拥戴”下,于帝国首都加兹温登基,时年十六岁。其父被迫退位。】
登基大典的画面,远不如赵匡胤那般堂皇。
年轻的阿巴斯坐在王座上,下方是手握重兵、面露骄色的部落首领们。
他的加冕,并非权力的真正获取,而是从一个困境进入了另一个更为复杂的棋局。
【即位之初,阿巴斯面对的是一个几乎分崩离析的帝国。奥斯曼大军兵临西北,乌兹别克铁骑虎视东方,而支撑他上位的红头军将领们,如穆尔希德·库利汗·乌斯塔吉鲁,则试图将他变为彻底的傀儡。】
“主少国疑,权臣跋扈,外敌环伺......此子处境,比之赵匡胤登基之初,凶险犹有过之。”
李世民一眼看出了关键,神情凝重。
“哼,又是一个被武人架起来的皇帝。”
朱元璋冷笑道。
“且看他如何应对,若手段稍软,便是身死国灭的下场。”
阿巴斯的选择,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阿巴斯深知,在内部权力尚未巩固之前,无力同时应对东西两线的强敌。他采取了极其务实,甚至堪称隐忍的策略。】
【首先,他必须稳住最危险的敌人——奥斯曼帝国。1589-1590年,阿巴斯被迫与奥斯曼苏丹穆拉德三世签订了《伊斯坦布尔条约》。】
天幕上展现了条约的内容,每一项都如同割肉:
【根据此约,萨法维王朝正式承认奥斯曼对高加索大部分地区(包括第比利斯、埃里温等地)、以及整个阿塞拜疆(包括旧都大不里士)的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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