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之上,烽火狼烟笼罩着波斯帝国的辽阔版图。
年轻的万王之王大流士立于初具规模的波斯波利斯宫阶前,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象征叛乱行省的地图标记。
宏大之声再度响起,带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
【王冠之重,非金玉所能衡量,乃是用叛军的头颅与臣服的誓言铸就。面对几乎席卷全境的燎原之火,大流士一世展现了与其夺权时同样的果决与惊人的军事调度能力。他并未坐困中央,而是亲自率领精锐的王家军队,如同一柄淬火的波斯弯刀,斩向最为致命的叛乱源头。】
古波斯,阿契美尼德宫廷。
居鲁士大帝凝神观看,手指无意识地在王座扶手上敲击。
看到自己亲手缔造的帝国陷入如此危局,他心中亦感沉重。
但当画面中,大流士毫不迟疑地点兵出征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危机,方见真王之材,若他真能平定如此规模的叛乱,其武功恐不在我开疆拓土之下。”
居鲁士对身旁的将领道。
大汉,未央宫。
汉武帝刘彻身体微微前倾。
对于平定内部叛乱,他有着深刻体会。
继位之初的诸侯王问题,窦太后、田蚡等外戚权臣的掣肘。
他看到的是大流士如何统筹全局,选择首要打击目标。
“叛者虽众,必有首恶与胁从,擒贼擒王,速破其最强、最名正言顺者,则余者气夺,或可传檄而定。”
卫青在一旁低声说道,他与刘彻目光交汇,均看出彼此所想。
【大流士的战略清晰而高效。他首先集中力量扑灭了对自身合法性威胁最大的两股叛乱:在波斯本土,镇压自称“居鲁士之子里”的瓦希亚兹达塔;在米底,击溃同样自称王族后裔的弗拉欧尔提斯。这两场胜利至关重要,稳固了帝国核心区域,并向所有叛军宣告了中央力量的强大与正统性的不可动摇。】
画面中,大流士身先士卒,率领着不死军(长生军)与精锐骑兵,在波斯与米底的山地平原间疾驰、激战。
战阵严谨,号令分明,展现出高超的战术素养。
马其顿,培拉。
亚历山大看得热血沸腾,指着天幕上大流士军队的阵型对伙伴们说。
“看!他们的骑兵与步兵配合,中央突破,两翼包抄!这是居鲁士时代就擅长的战术,要击败这样的军队,我们的方阵必须更厚重,骑兵必须更迅猛,从侧翼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
他年轻的脸上满是研究强敌的专注。
【紧接着,大流士马不停蹄,分遣将领或亲自征讨四方。在埃兰、巴比伦、亚美尼亚、帕提亚(安息)、马尔吉安那、沙塔吉提亚......帝国广阔的疆域成了他展示军事艺术的舞台。根据《贝希斯敦铭文》记载,在约一年的时间里(公元前522年12月至公元前521年11月),大流士及其将领共进行了十九次重大战役,镇压了九位主要叛乱领袖,恢复了帝国秩序。】
天幕上快速闪过一系列战斗场景:围攻城堡、平原决战、沙漠追击。
每一次胜利,地图上的烽火便熄灭一处。
大流士的形象在这些征战中愈发高大、威严,其“万王之王”的权威,真正用铁与血浇筑而成。
罗马,元老院。
一些经验丰富的罗马将军和执政官低声交流。
“难以置信的效率,一年,十九场大战,跨越如此广阔的地域......这不仅需要统帅的勇猛,更需要帝国有一套能快速动员、补给和传递信息的系统,波斯人的驿道和行省制度,看来在其早期就已非常有效。”
【平定内乱,只是大流士功业的起点。深刻洞悉了冈比西斯后期及高墨塔之乱根源的他明白,一个依靠个人魅力和军事征服维系的帝国是脆弱的。他必须为这个前所未有的多民族、多文化、跨洲际的庞大帝国,建立一套稳固、高效且持久的统治框架。于是,一场影响深远的制度改革,在战火平息后全面展开。】
画面从血腥的战场转向庄严的宫廷与繁忙的工地。
大流士不再是单纯披甲执锐的武将,而是化身为深谋远虑的建筑师,开始精心构筑帝国的筋骨。
秦,咸阳宫。
秦始皇嬴政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废分封行郡县......他毕生致力于此。
此刻,他看到了一位异域君主,在进行着某种“共鸣”的事业。
“哦?他也要‘治道运行,诸产得宜,皆有法式’么?”
嬴政低声自语,兴趣愈发浓厚。
【1. 行省(萨特拉皮亚)制度改革:大流士将帝国划分为约20个行省(萨特拉皮亚),每省设总督(萨特拉普)负责行政、税收与司法。总督通常由波斯贵族或当地归附的王公担任,但军事权往往与行政权分离,由直接对国王负责的军事长官执掌,并设有“王之耳目”作为监察官,形成相互制约,有效防止了地方坐大和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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