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秋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冷哼一声,回应道:看来得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本事了。话音未落,他迅速地做了一个手势,只见两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如闪电般出现在他的身后。这两名神秘的影卫身形敏捷,动作迅速,眨眼间便与冷千秋形成了一个紧密的犄角之势,将地窖的出口牢牢地包围起来。
陆云朵的心中猛地一沉,她立刻意识到这两名影卫绝非等闲之辈。仅仅一个冷千秋就已经让她感到难以应对,如今再加上这两个实力不明的影卫,她不禁心生惧意,觉得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而悠扬的佛号,宛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这声音初听时,似乎还在遥远的地方,让人感觉遥不可及,但转瞬之间,却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伴随着这声佛号,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鸟一般,急速掠过那片废墟。它的速度快如闪电,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眨眼间,这道身影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双方之间,仿佛它本就属于这里一般。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竟是一位老僧。他的须眉皆白,面容枯槁,宛如风中残烛,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觉。然而,他的一双眼睛却清澈如婴儿,毫无杂质,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智慧。
“净念禅宗的了凡大师?”冷千秋显然对这位老僧并不陌生,他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忌惮。
老僧双手合十,向着冷千秋行了一礼,缓声道:“冷施主,别来无恙。此地杀戮之气过重,实非官家之所宜久留之地,还望施主行个方便。”
冷千秋见状,脸色微变,但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了凡大师,您这是要多管闲事吗?”
了凡大师微微一笑,说道:“冷施主言重了,老衲只是不忍见到这血腥之地再添冤魂而已。”
冷千秋冷笑一声,说道:“大师,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些人可都是罪大恶极之徒,死有余辜!”
了凡大师摇头叹息道:“冷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使他们有罪,也应由官府来惩处,而不是在此私设刑场,草菅人命。”
冷千秋眉头一皱,说道:“大师,您这是在教训我吗?”
了凡大师连忙摆手道:“冷施主误会了,老衲绝无此意。只是希望冷施主能以慈悲为怀,放过这些人一马。”
冷千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轻蔑,他看着了凡大师,缓声道:“大师这是要插手皇城司办事了?”
了凡大师面色凝重,如同一潭死水般平静,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用一种轻柔但却坚定的语气说道:“贫僧岂敢如此妄言。只是这二人与佛门有着深厚的缘分,贫僧受故人所托,实在是迫不得已才来此一行。”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众人皆知,了凡大师口中的“故人”,显然指的是那位已经圆寂的落尘的师长。而落尘,正是当前被皇城司追捕的要犯之一。这一事实使得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冷千秋身上。
冷千秋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他的心中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权衡。净念禅宗作为武林中的一方大势力,虽然并不直接参与朝政,但他们在江湖中的影响力却是无可忽视的。即便是皇城司这样的官方机构,也不愿轻易去招惹这样的势力。
在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和深思熟虑后,冷千秋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既然大师您亲自出面,那冷某今天就给您这个面子。”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妥协。”他的话语中虽然带着些许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妥协。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话锋一转,将目光投向了陆云朵,接着说道:“不过,这陆姑娘可是我们皇城司的重要证人,她的去留,恐怕还得由我们皇城司来决定。瀚海秘藏的令牌,皇城司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今日之事,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结束。”冷千秋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说完这句话后,冷千秋毫不迟疑地挥了挥手,他身旁的两名影卫如鬼魅般迅速地跟随着他一同转身离去。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眨眼间,他们的身影便如同幽灵一般,迅速地消失在了废墟之外,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陆云朵见状,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警惕之心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她深知冷千秋的厉害,也明白皇城司对于瀚海秘藏的令牌势在必得。虽然冷千秋暂时放过了她,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皇城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回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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