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新名片上,印着“意识调查员”五个字。辞掉交通局的工作后,他成立了一个小型工作室,专门帮助寻找失踪者的意丝线索。凭借怀表带来的特殊感知力,以及调查044路事件积累的经验,他成功协助警方解决了几起悬案。
苏念则继续留在报社的“都市异闻”板块。只是如今,她的报道不再局限于猎奇,更多的是挖掘事件背后的真相,关注那些被掩盖的民生问题。她的文字尖锐而温暖,总能直击人心,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一股力量。
偶尔,两人会再次合作。陆沉负责寻找线索,苏念负责记录传播,他们帮助被误解的逝者澄清真相,帮助失踪者的家人找到慰藉,成为了沧南市里一对特殊的“真相搭档”。
意识追踪者
深秋的沧南,梧桐叶被秋风染成深赭色,卷着寒意贴在工作室的玻璃门上。陆沉指尖夹着刚打印好的案情资料,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怀表——铜壳边缘已经被磨得发亮,表盘里的指针永远比正常时间慢半拍,这是他能感知意识残痕的秘密,也是044路公交车事件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叩叩。”轻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便看见苏念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枣红色的风衣沾了些细碎的落叶,鼻尖冻得微红。
“这么冷的天还跑过来?”陆沉起身拉开门,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袋,“你报社的暖气坏了?”
“不是,”苏念搓了搓手走进来,目光扫过墙上贴满的线索便签,“有个读者给我发了封匿名邮件,说她女儿失踪快三个月了,警方那边一直没进展,想请你帮忙看看。”
工作室不大,二十平米左右的空间被隔成了办公区和休息区。办公桌上堆着厚厚的卷宗,角落里的咖啡机正冒着热气,空气中混杂着纸张的油墨味和淡淡的焦糖香。陆沉把保温袋里的热可可倒出来递给她,视线落在她打开的电脑屏幕上。
邮件内容很简短,发件人署名“一位绝望的母亲”。附件里是失踪女孩的照片:十七岁的林晓星,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穿着沧南中学的蓝白校服,眼神清亮得像未被污染的溪流。
“失踪时间是三个月前的雨夜,”苏念指尖划过屏幕,声音沉了下来,“林晓星是沧南中学高二的学生,那天晚上她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十点左右离开KTV,之后就再也没回家。监控拍到她最后出现在沿河路的公交站台,之后监控就被恶意损坏了,警方排查了周边所有的监控和目击者,都没找到她的踪迹,甚至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陆沉端起热可可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驱散不了心底升起的寒意。“凭空消失?”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凭空消失,要么是痕迹被彻底抹去,要么是我们没找到正确的方向。”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色的U盘,插在电脑上:“这是警方那边共享给我的卷宗,我之前看过,确实很奇怪。林晓星性格开朗,没有仇家,也没有早恋或者抑郁的迹象,失踪前一天还和妈妈商量着周末去看画展,没有任何反常。”
苏念皱着眉,翻看着邮件里的补充内容:“她妈妈说,晓星失踪后,家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唯独少了一本她常带在身边的笔记本。还有,她失踪前一周,每天放学回家都很晚,问她去干什么了,只说在学校补课,但她班主任说那段时间根本没有补课安排。”
“隐瞒行踪……”陆沉的手指停在卷宗里的一张地图上,沿河路周边的地形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她会不会是去见什么人,或者做什么不想让家里知道的事?”
“有可能,”苏念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发件人,约定明天上午在咖啡馆见面,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陆沉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照片里林晓星的脸上,指尖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怀表。每当接触到和失踪者相关的物品或照片时,怀表总会给他一些特殊的感知,有时是模糊的画面,有时是零碎的情绪,这也是他能找到意识线索的关键。
他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怀表上,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表盘里的指针开始不规则地转动。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些碎片化的画面:雨夜、湿漉漉的柏油路、公交站台的广告牌、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黑色的连帽衫,看不清脸。
“有感知了?”苏念见他眉头紧锁,轻声问道。
陆沉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几分笃定:“有,很混乱的画面,雨夜、公交站台、消毒水味,还有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另外,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恐惧,不是面对危险时的惊慌,而是那种……被无形的东西包裹住的窒息感。”
“窒息感?”苏念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是被人下药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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