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时,阿短发现沈砚的发间沾着根自己的金毛。她笑着想去拔掉,却被他按住手:留着吧。他低头吻她的眉眼,唇瓣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像三百年前,你掉在我袍角的那撮。阿短这才注意到,他枕畔放着个紫檀木锦盒,里面铺着银丝软垫,躺着根褪色的狗毛,旁边压着片被酒渍染黄的布料——正是当年她咬坏的袍角,边缘还留着小小的牙印。
窗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阿短忽然想起白日里王婶塞给她的小册子,封面上画着鸳鸯戏水,脸红心跳地想翻来看,却被沈砚抢了去。他翻到某页突然低笑,声音里带着胸腔的震动:原来人间的夫妻,还要做这些?阿短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交颈的鸳鸯,旁边写着共剪西窗烛,吓得她尾巴地竖起来,差点变回柯基原形,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沈砚的手背,带起一阵战栗。
别、别学这个!她伸手去抢,却被沈砚按住。他的指尖拂过她泛着金光的发丝,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阿短,三百年前你偷喝仙酿时,我就想过......
话未说完,金光从她指尖炸开,纱帐无风自鼓。那些金光像是得了指令,在帐内打着旋儿,将两人包裹其中,连空气都染上了暖融融的甜意,像把三百年的时光都熬成了蜜。
沈砚抬手设下结界,指尖灵力流转,将街坊的笑语、更夫的梆子声都隔绝在外。下一瞬,尘光散尽——
榻上的女子乌发如瀑,尾端却调皮地掺着几缕金色,像是把观星台的星光揉了进去;瞳仁是剔透的琥珀色,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媚,又藏着柯基本体的纯真;锁骨处一枚淡粉色胎记,恰似春日观星台最娇嫩的桃花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最要命的是,她未着寸缕,唯有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化作薄毯,堪堪遮住春光,随着她的身动轻轻晃动,瀑布般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顺滑的扫过沈砚的手腕时,带起一阵灼热的痒。
沈砚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短?
女子歪头时,毛茸茸的耳朵地冒了出来,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羞得地缩了回去,脸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她张了张嘴,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蜜,还带着点小委屈:沈砚......我、我好像变不回有衣服的样子了。说着,薄毯又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更多,却反而露出了脚踝处那片泛着金光的肌肤,上面还留着小时候被石磨蹭出的浅浅疤痕。
沈砚看着她这副模样,想起三百年前那个偷喝仙酿后,醉得露出尾巴在他脚边打转的小毛团,心头的燥热忽然被一股温柔的潮水淹没。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发间的金毛,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观星台最易碎的晨露:这样......很好。
阿短听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又带着点不确定地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瞳仁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真的吗?可、可这样好奇怪呀。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手在半空中停住,指尖蜷了蜷,样子笨拙又可爱,像只想挠痒又怕挨打的小狗。
沈砚忍不住低笑出声,俯身靠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他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桃花胎记上,想起观星台的桃花每年盛开时,也是这般娇艳:这胎记,是今日才有的?
阿短用力点头,伸手轻轻碰了碰胎记,脸颊更红了,灵力稳了之后就冒出来了,是不是很丑?
不丑。沈砚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两人同时一颤,像我等了三百年的花,终于开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压抑了太久的喑哑,三百年的隐忍、三百年的等待,在这一刻都化作了眼底汹涌的浪潮。
话音刚落,阿短的额头轻轻扫过他的下巴。这不经意的触碰像是火星落在了干柴上,沈砚眼中的温柔瞬间被燎原的烈火取代。他猛地俯身吻住她,不再是方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像要把三百年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阿短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还是笨拙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回应他。她的吻带着桂花糕的甜,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像人间烟火与神界清辉最完美的交融。
沈砚低头吻她的眉心,指尖轻轻拂过她锁骨处的桃花胎记。那处肌肤温热,随着呼吸起伏,像春日观星台刚绽的桃花,沾着晨露的湿意。他的指腹摩挲着那枚与她腕间相契的玉佩印记,声音哑得像被晨露浸过:阿短,看着我。
阿短怯生生抬眼时,瞳仁里映着他的身影,琥珀色的眼底泛起水光。
沈砚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脊背,指尖的温度烫得她轻轻颤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体内流淌的神力,与自己的神血在契约的牵引下共鸣,像两汪终于汇合的清泉。当他的指尖触到她尾椎处时,阿短突然了一声,尾巴不受控制地舒展开,露出了原本藏在下面的、泛着金光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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