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一片好心,怕你累着。”瑶光收回手,语气带着点委屈,仿佛受了多大的冤枉,“毕竟你年纪小,刚练火没多久,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些忌讳……”
“多谢神女提醒,但师傅早就教过我了。”盼桃不等她说完,就转身重新面向圣火台,指尖再次凝聚起圣火,“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练火。师傅说了,今日要把‘火凝凤’的雏形练出来,我没时间耽误。”
她的话像一根刺,扎得瑶光脸色更难看了。瑶光攥着食盒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这小徒弟竟敢这么对她说话!若不是看在离朱的面子上,她早就发作了!
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强装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水晶糕我放在这里,你练完了再吃吧。”
她说着,就把食盒放在圣火台边的石阶上,转身准备离开。可走到盼桃身后时,她的脚步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趁着盼桃专心练火的功夫,悄悄抬起脚,往旁边一块凸起的石子上踢了一下——那石子是圣火台用来镇火的青石碎块,足有拳头大小,被她一脚踢得滚了出去,正好朝着盼桃的脚边撞去。
“小心!”盼桃虽然背对着她,却凭着火灵体对周遭动静的敏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她猛地侧身,堪堪避开了那滚过来的石子,可手上的灵力还是乱了,那即将成型的火凤“噗”地一声散成了漫天火星,溅得她手背有些发烫。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瑶光立刻转过身,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刚才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了石子,没伤到你吧?”
盼桃看着她那假惺惺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她攥了攥发烫的手背,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冷冷地说:“托你的福,没伤到。不过神女还是小心些为好,圣火台的石子都沾着圣火灵力,要是踢到别人,或者引动了台上的火种,可不是闹着玩的。”
瑶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知道盼桃看出了她的故意,却又抓不到证据,只能咬着牙说:“是我疏忽了,我这就走。”说完,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快步离开了圣火台,连放在石阶上的食盒都忘了拿。
盼桃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变得愈发坚定。她知道,瑶光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这场针对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圣火殿里的“暗战”果然愈演愈烈。瑶光先是“不小心”把盼桃练火用的火折子换成了受潮的,害她练了半个时辰都没点燃圣火;又在离朱给盼桃准备的灵乳糕里加了让人口干的草药,让盼桃练火时频频口渴分心;甚至还在盼桃的寝殿窗外种了会散发催眠香气的“忘忧草”,让她白天练火时总打不起精神。
可盼桃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发现火折子受潮后,立刻用自己的圣火烘干,还故意在离朱面前“不小心”提起“不知谁碰过我的火折子,潮得很”;尝到灵乳糕不对味,就借口胃口不好没吃,转头让软软把剩下的糕送给了殿里的灵宠,看着灵宠吃了后不停喝水的模样,悄悄记在了心里;闻到窗外的催眠香,就干脆搬到了离朱寝殿旁边的耳房,还“委屈”地对离朱说“窗外的花香太浓,我总睡不好”。
每一次,盼桃都能巧妙地化解瑶光的算计,还不动声色地让离朱察觉到瑶光的小动作。离朱看在眼里,对瑶光的不满越来越深,对盼桃的维护也愈发明显——他不仅亲自给盼桃重新准备了火折子,还特意叮嘱厨房以后只准软软给盼桃送吃食,甚至让人把窗外的忘忧草全拔了,种上了盼桃最喜欢的桃花树。
圣火殿的空气里,仿佛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瑶光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盼桃却依旧每天按时练火、陪离朱看书,日子过得平静又安稳。只是两人每次在殿里相遇,眼神碰撞间的火花,都比圣火台的火焰还要灼热几分——她们都清楚,这场暗战,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晨光刚漫过圣火殿的琉璃顶,瑶光就提着个描金绣玉的锦盒,笑盈盈地往离朱的寝殿去。锦盒里是她连夜赶制的紫袍,用东海冰蚕丝混着金线织就,袍角还绣了片栩栩如生的冰莲,针脚细密得能引来灵蝶。她想着,离朱见了这袍子,定会夸她心思细,说不定还会顺势穿上,让全殿都知道她才是圣火殿未来的主母。
刚到寝殿门口,就见盼桃蹲在台阶上,手里捧着件旧紫袍,正用灵丝线细细缝补袖口的破洞——那是上次离朱为了护她,被火蛟尾巴扫破的,盼桃宝贝得不行,每天都要拿出来缝两针。
“神女早啊。”盼桃抬头,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疏离,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瑶光手里的锦盒,“这是给师傅送东西?”
瑶光攥紧锦盒,强装温和:“是给离朱做的新袍,冰蚕丝透气,正适合练火时穿。”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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