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桃靠在他肩膀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体内渐渐平稳的灵力,忽然想起刚才在蟠桃园的惊险,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师傅,刚才在蟠桃园,我真的好害怕。我以为我要烧了桃林,要被天帝惩罚,再也见不到你了。”
离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他伸出手,凭着感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对不起,桃桃,是师傅不好。师傅没看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以后师傅会更小心,绝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了。”
“我知道师傅不是故意的。”盼桃摇摇头,伸手紧紧攥住他的另一只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格外安心,“师傅,那个宫女到底是谁派来的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离朱的身体僵了一下,语气沉了几分:“不用管是谁派来的,师傅会查清楚,不会让她好过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他不想让盼桃过早卷入这些纷争,今日之事他一定会让应有的人付出代价,绝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盼桃。
盼桃靠在离朱臂弯里,指尖的星火彻底熄灭,原本滚烫的皮肤渐渐覆上一层薄凉,连呼吸都变得绵长轻缓。她轻轻动了动指尖,灵力在经脉里顺畅流转,像被梳理过的溪流,再没有之前横冲直撞的燥意。“师傅,不热了。”她的声音带着刚褪去虚弱的软,小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肩头,鬓边的碎发还沾着潭水,凉得像片薄雪。
离朱紧绷的脊背终于松了些,掌心凝聚的涅盘火缓缓收回,只留一缕极细的灵力护在她周身,抵挡潭边的寒风。“我们上去。”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点未散的沙哑,蒙着丝带的眼虽看不见,却凭着对她气息的精准感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潭边挪。青石被潭水浸得滑腻,他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指尖牢牢扣着她的腰侧,生怕她脚下不稳摔了。
踏上青石的瞬间,离朱立刻松开扶着她腰的手,摸索着抓过一旁叠得整齐的厚狐裘。狐裘是用极地雪狐的绒毛织的,蓬松柔软,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他展开狐裘,动作轻柔却迅速地将盼桃裹了进去——从肩头到脚踝,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个雪白的小团子,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还有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像只刚从雪堆里钻出来的小兽。
“裹紧些,别让风灌进去。”离朱的指尖蹭过她耳后的碎发,确认狐裘的系带系牢,才转身想去拿放在青石另一端的干净衣物。可他刚迈出半步,就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住——盼桃正伸手想帮他拂去发间沾着的潭水,两人的动作撞在一起,她的指尖不小心勾到了他眼上冰蚕丝带的活结。
“呀!”盼桃低呼一声,丝带结“啪嗒”一声松了,雪白的丝带顺着离朱的脸颊滑落,轻飘飘地掉在青石上,沾了点潭水的湿痕。
离朱的眼睛瞬间暴露在月光下,瞳孔猛地收缩——他的视线恰好落在盼桃身上:狐裘领口因为她刚才的动作微微松散,露出一小片细腻的锁骨,下方就是峰峦叠嶂的风景……颈间的凤羽坠泛着温润的光,将那片肌肤衬得愈发雪白壮观;她的眼底还带着刚从寒潭出来的水汽,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像沾了晨露的蝶翼,轻轻颤动时,勾得人心尖发痒。
潭水的刺骨寒意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一股燥热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窜起,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离朱的呼吸骤然变促,喉结剧烈地滚了滚,连扶着青石的指尖都开始微微发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飞速升高,连耳尖都红得像被圣火燎过,烫得惊人。
“师傅……”盼桃也慌了,赶紧弯腰想去捡地上的丝带,想重新给他蒙上,手却在半空被离朱死死按住。
离朱猛地别过脸,另一只手飞快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别、别碰!软软!软软!”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甚至有些破音,“快、快带桃桃回寝殿换衣服!”
守在桃林入口的软软早就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闻言拎着干净衣物快步跑过来,一边接过盼桃手里的丝带,一边小声安慰:“小殿下咱们先回去换衣服,别让风刮着。”
盼桃看着离朱紧绷的脊背,还有他捂着眼、连指节都泛白的手。还是乖乖跟着软软转身。她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离朱还保持着捂眼的姿势站在青石上,玄袍被潭水浸得透湿,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挺拔却僵硬的身形,像尊被定格的雕像。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桃林深处,离朱才缓缓放下捂眼的手。他的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慌乱,心脏像要撞破胸腔,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重新踏入寒潭——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却依旧压不住心底那股异样的躁动。
他靠在潭边的岩石上,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闪现刚才的画面:盼桃裹着狐裘的娇憨模样,她领口露出的那片雪白肌肤,她眼底湿漉漉的水汽,还有她指尖不小心蹭过他脸颊时的柔软触感……这些画面像带着温度的火星,在他脑海里灼烧,让他原本平稳的呼吸再次乱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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