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侍卫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北斗卫是跟着死士的踪迹找过去的,还搜出了密信……”“密信?!”赵灵犀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浑身冰凉。那些密信里还有记着她派暗卫监视朱厌、策划刺杀阮昭昭的所有细节,若是被北斗卫呈给朱厌,若是被陛下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她猛地抬手,将矮几上剩余的茶盏、果碟、金碟狠狠扫落在地,“哗啦啦”的碎裂声在雅间内回荡,惊得楼下百姓一阵惊呼。赵灵犀却不管不顾,十指紧扣窗棂,指节泛白,指甲在石砖上刮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滴出血来。“阮昭昭!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她歇斯底里地嘶吼,声音嘶哑得像夜枭,“若不是你,本宫怎会落到这般境地?!若不是你,国师怎会对我如此绝情?!”侍女吓得缩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出。雅间内一片狼藉,瓷片、果核、茶水混在一起,像一幅被撕碎的画卷。赵灵犀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地上的狼藉,又落在自己流血的掌心,突然对着灯火笑得阴戾:“北斗卫又如何?国师又如何?只要本宫还是大曜的长公主,只要母妃还在后宫,我就有办法扳回来!”
赵灵犀缓步走到暗卫面前,绛红织金云霞帔垂落地面,裙摆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掩不住周身凛冽的寒意。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伏在地上的暗卫,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般渗骨:“吩咐下去——三日之内,把阮昭昭和那位新科状元‘夜游赏灯、私订终身’的故事,编得愈香艳愈好。”
她顿了顿,脚尖轻轻碾过地上的碎瓷片,发出“咯吱”的脆响,语气里满是狠戾:“本宫要让这贱人的名字,成为京城茶余饭后最下作的笑料。要让所有人提起她,都觉得污秽不堪;要让她走到哪里,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更要让天机阁那位……听见这些话时,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暗卫伏在地上,头颅垂得更低,声音带着几分谨慎:“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人手,找京中最擅长编话本的先生动笔。只是……话本若写得太露骨,会不会引人怀疑?毕竟阮郡主刚清醒不久,柳状元又是清白自持的性子。”
“怀疑?”赵灵犀嗤笑一声,抬手抚过案上的茶杯,护甲在上面刮出“滋啦”的刺耳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京中谁不知道阮昭昭痴傻多年?从前追着纨绔子要糖、抱着酒缸喊洗澡的荒唐事,哪个没听过?如今刚清醒就这般‘急不可耐’地缠上状元郎,才合‘常理’——百姓只会觉得,她痴傻时没规矩,清醒了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轻贱。”
她俯身,凑近暗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带着算计:“你让话本先生添些细节,再找些花灯节上的“见证人”。”
暗卫连忙应声:“属下记下了,这就叮嘱话本先生,把这些细节写得活灵活现。”
“还有。”赵灵犀直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天机阁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柳执这个新科状元,不是一直自诩家世清白,‘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吗。让话本里写,柳执从头到尾都在躲闪,让所有人都觉得,是阮昭昭仗着将军府的权势,强行缠上柳状元。”
暗卫躬身:“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赵灵犀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怨毒。她抬手拿起案上那只赤金鹤形镇纸,指间骤然收紧,金鹤纤细的脖颈“咔嚓”一声被捏得扭曲变形。她看着手中歪歪扭扭的金鹤,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抬手便将其随手掷进一旁的鎏金香炉。炭火“噼啪”一声溅起火星,金鹤落在炭火中,很快便被熏得发黑,映得她眼底的怨毒如毒蛇吐信。
“去吧。”她挥了挥手,声音冷得像冰,“记住,做得干净些,别让人查到长公主府头上。若是有人敢阻拦,或是敢帮阮昭昭澄清,不必留情——但要记住,借刀杀人,别脏了本宫的手。”
暗卫连忙领命:“属下遵命!”说罢,他起身退下,动作轻得像一阵风,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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