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说,让我好好照顾小主子,不能让小主子受半点委屈!”软软用手背擦干脸上的眼泪,随即挺起小小的胸膛,像个小大人似的郑重其事地保证道,语气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小主子,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软软,软软一定想尽办法帮你办到!”
她说着,便拉着昭昭的手走进屋内,那小手温热而柔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带着满满的依赖。软软对厢房的环境似乎极为熟悉,熟练地走到桌边,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昭昭倒了一杯热茶。茶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在热水的浸泡下缓缓舒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随后,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小袋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糖,小心翼翼地递给昭昭,眼睛里满是期待:“小主子,这是软软偷偷藏的桂花糖,是用今年新摘的桂花做的,可甜了,你尝尝。”
软软献完桂花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昭昭,小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在等待什么嘉奖。见昭昭吃得眉眼弯弯,她立刻像是得了莫大的鼓励,小手在怀里摸索了片刻,又掏出一小袋用油纸包着的栗子糕。那油纸是淡雅的米黄色,边缘还沾着些许细碎的桂花,透着一股天然的质朴。
她小心翼翼地将栗子糕递到昭昭面前,小手微微捧着,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声音软糯得能拉出丝来:“小主子,这是软软自己做的栗子糕,用的是万岁山脚下的甜栗子,去皮蒸得糯糯的,还加了点蜂蜜调味,可好吃了,你尝尝。”
说着,她还怕昭昭不信,又补充道:“软软还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小主子吃呢!桂花糖糕、玫瑰酥、杏仁酪,还有天机阁特有的雾凇糕,都是软软最拿手的,往后小主子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立马就去做!”
昭昭接过栗子糕,指尖触到软软温热的小手,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暖洋洋的。她看着眼前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又想起自己来之前的顾虑,忍不住失笑。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油纸包,轻轻打开,一股浓郁的栗子香混合着蜂蜜的甜香扑面而来,瞬间勾动了味蕾。栗子糕被压得方方正正,色泽是诱人的金黄色,表面还撒着一层细细的桂花碎,看着就精致可口。
昭昭抬眼看向眼前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她圆圆的脸上满是期待,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像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奶猫。想起自己来之前的种种顾虑,昭昭忍不住失笑。
原本以为来天机阁是要当下人的,毕竟自己对外说是来做侍香女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说不定要端茶倒水、伺候国师,还要打理各种杂务,甚至可能要面对严苛的规矩和冷漠的对待。可万万没想到,国师不仅亲自到阁门口迎接,还安排了这么雅致舒适的厢房,如今又派了这么一个黏人又贴心的小侍女来伺候她,一口一个“小主子”,恭敬又亲近,简直把她当成了祖宗供奉。
这样的待遇,可比在将军府还要舒心自在。在将军府,虽有父母疼爱、下人伺候,却总免不了被京中之人议论嘲笑,还要提防各种明枪暗箭;而在这里,没有那些繁杂的纷争,只有纯粹的安宁和贴心的照料。
昭昭拿起一块栗子糕放进嘴里,软糯的口感瞬间在舌尖化开,栗子的香甜混合着蜂蜜的温润,甜而不腻,回味悠长,带着满满的匠心。她又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之前软软给的桂花糖,放进嘴里,甜润的桂花香与栗子糕的醇厚相互交织,形成一种绝妙的滋味,让人心生满足。
昭昭靠在铺着云锦软垫的椅背上,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抿了一口。茶水是用天机阁特有的山泉水冲泡的雨前龙井,清冽甘醇,恰好解了糕点的甜腻。她一边吃着香甜的点心,一边听着软软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跟她讲天机阁的趣事,只觉得浑身舒畅,惬意不已。
软软像个尽职尽责的小导游,滔滔不绝地说着,小脸上满是自豪:“小主子,天机阁里最美的地方就是后山的梅园啦!现在这个时节,梅花开得正盛,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还有红白相间的,远远望去,像一片云霞落在山间,可好看了!等天气晴好,雾气散了,我带小主子去赏梅,还能摘几朵最艳的插在花瓶里,香得能飘满整个厢房呢!”
她顿了顿,又兴致勃勃地说起另一个好去处:“还有太液池,就在主阁的东边,池水可清了,是从万岁山引过来的泉水汇聚而成的。天气好的时候,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能看到池底的鱼儿游来游去,还能看到万岁山的倒影,像画一样美!偶尔还有水鸟落在水面上,啄着鱼儿,可有意思了!”
说着,软软又神秘兮兮地凑近昭昭,分享起天机阁的小秘密:“小主子,你知道吗?每天清晨卯时左右,天机阁的雾气是最淡的,那时候站在高处往远处看,能看得很远很远,连京城的轮廓都能隐约瞧见;到了傍晚,夕阳照在云雾上,云雾会变成金红色,像燃烧的云霞,可漂亮了!还有啊,天机阁里的泉水不仅清甜可口,用来泡茶最好喝了,还能滋养肌肤呢,小主子往后就用这泉水洗脸,皮肤一定会变得白白嫩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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