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执……”阮昭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竟有如此坚韧的意志和过人的才能。当年她拒绝了他的心意,心中一直存有几分愧疚,如今得知他在西疆闯出了一片天地,也替他感到高兴。
阮擎苍看着女儿的神色,若有所思地说道:“昭昭,你还记得吗?当年爹征战西疆时,曾在那里布下了不少兵力和人脉,有几个老部下如今还在西疆军中任职,手握兵权。西疆远离京城,山高皇帝远,朱厌就算神通广大,也未必会想到你会躲到那里去。而且,柳执如今是西疆布政使,有他的势力庇护,你在那里也能安心不少。”
沈兰君眼睛一亮,连忙附和道:“是啊昭昭!柳执这孩子,我们是了解的,他性子沉稳,为人正直,而且对你一片痴心,就算你当年拒绝了他,他也绝不会伤害你。有他在西疆护着你,我们也能放心不少。西疆虽然偏远,但环境相对安稳,没有京城这么多的纷争,你在那里可以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等将来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阮昭昭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要去西疆。在她的印象里,西疆是偏远、荒凉的代名词,黄沙漫天,条件艰苦。可如今,父母的话却让她不得不认真考虑。
“西疆……”她喃喃自语,心里盘算着利弊。西疆确实远离京城,远离朱厌的势力范围,朱厌就算再怎么搜寻,也未必会想到她会躲到那样偏远的地方。而且,有父亲当年布下的兵力和人脉,还有柳执的庇护,她在那里的安全确实能得到保障。最重要的是,那里没有京城的纷纷扰扰,没有“桃桃”的阴影,她可以带着孩子,过安稳平静的生活。
沈兰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西疆虽然偏远,但柳执如今是布政使,他的府邸肯定不会差,而且我们会给你准备足够的物资,让你在那里也能过得舒心。至于路途艰险,爹会派最得力的暗卫护送你,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应付各种突发状况,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
阮擎苍也说道:“昭昭,爹已经想好了。我会让暗卫乔装打扮,带你走秘密路线,避开朱厌的眼线,一路护送你到西疆柳执的府邸。到了那里,柳执会安排好一切,你只管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爹会写信给柳执,告诉他你的情况,让他务必好好照顾你。柳执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一定会遵守承诺。”
阮昭昭看着父母期盼的眼神,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里的犹豫渐渐被坚定取代。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安全的选择。留在京城,迟早会被朱厌找到;去江南,虽然山清水秀,但没有可靠的势力庇护,也未必能完全避开朱厌的搜寻;而西疆,有父亲的旧部,有柳执的庇护,远离京城纷争,是她和孩子最好的安身之所。
“好,我去西疆。”阮昭昭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道,“谢谢爹,谢谢娘,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我愿意去西疆,在那里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听到女儿答应,沈兰君和阮擎苍都松了一口气。沈兰君连忙说道:“昭昭!娘这就去给你准备行囊,给你带足安胎药、衣物和银两,还有你喜欢吃的糕点、书籍,让你在西疆也能过得舒心。”
阮擎苍也说道:“我这就去安排暗卫,挑选最得力的人手,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另外,我会立刻写信给柳执和西疆的老部下,让他们提前做好接应的准备,确保你一路上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几天,将军府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将军府的晨雾还未散尽,府内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忙碌声响,像一张被拉紧的弦,每一处动静都透着紧张与郑重。自定下前往西疆的心意,府中上下便全员动员,沈兰君亲自坐镇西跨院,指挥着一众手脚麻利的丫鬟收拾行囊,连平日里最沉稳的嬷嬷都加快了脚步,生怕耽误了行程。
“这箱夏衫都用云锦裁制,领口袖口绣上暗纹兰草,既雅致又透气,昭昭怀着身孕,穿得舒服最重要。”沈兰君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件月白色的纱衫,指尖抚过细密的针脚,眼神里满是细致,“还有那几件秋装,要用蜀锦,绣上石榴纹,讨个多子多福的好彩头。冬袄务必用最好的白狐裘,里子衬着羊绒,西疆天冷,可不能让她和孩子受冻。”
丫鬟们齐声应着,手脚不停地将衣物折叠整齐,分门别类地放进樟木箱中。四大箱衣物码得整整齐齐,从轻薄如蝉翼的夏衫,到厚重保暖的冬袄,每一件都用料考究,绣纹精致。夏衫的兰草纹清新雅致,秋装的石榴纹饱满鲜活,冬袄的云纹大气磅礴,连贴身的中衣都绣着小小的桃花暗纹,那是沈兰君特意叮嘱的,昭昭自小喜欢桃花,看着也能舒心些。
“夫人,安胎药都按张府医的方子配好了,分了汤药和药丸两种,汤药装在密封的瓷瓶里,药丸用蜜蜡封了,都标注了服用时辰。”管事嬷嬷捧着两个沉甸甸的匣子走过来,语气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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