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殿的石门厚重古朴,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一股比殿外更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混杂着书卷与灵香的气息。殿内穹顶高达十余丈,绘着五行星辰图,星辰节点处镶嵌着发光的灵晶,将整个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中央区域并排立着三座测灵柱,最高的一座达三丈,表面刻满细密的五行符文,正是沈砚秋要使用的那座;两侧稍矮的测灵柱旁,各有一名弟子正在进行测试,神情紧张又期待。
“下一个,沈砚秋。”白发长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正在测试的两名弟子闻声侧目,看到沈砚秋背着青竹剑走来,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能让刘长老亲自陪同的,想必不是普通弟子。沈砚秋走到中央测灵柱前,按照长老的指示,缓缓将右手手掌按在柱身冰凉的符文上。入手处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符文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烫。
“运转真元,引导至掌心。”长老提醒道。沈砚秋深吸一口气,运转《青元秘要》心法,丹田内的深青色真元缓缓涌动,顺着经脉汇聚至右手掌心。当真元触碰到测灵柱的瞬间,柱身突然爆发出一道微弱的绿光,紧接着,光芒迅速蔓延,从底部向上攀升,最终在柱顶形成一道尺高的光柱。起初,光柱只是纯粹的绿色,代表木灵根,可片刻后,光柱边缘竟泛起淡淡的赤色光晕,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翡翠中包裹着火焰。
“双灵根?”旁边一名测试弟子忍不住低呼出声。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本微闭的双眼完全睁开,仔细观察着测灵柱的反应。光柱的亮度还在不断增强,绿色与赤色的光芒越来越浓郁,最终竟攀升至一丈高,远超普通筑基期弟子的测试结果。更令人惊讶的是,光柱中开始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如蛛网般缠绕在光柱表面——这是灵根纯度极高的象征。
“灵根纯度……八成!木火双灵根!”白发长老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从事考核工作数十年,筑基期弟子中灵根纯度达八成的屈指可数,更别提还是潜力巨大的木火双灵根。他取出一枚玉简,记录下测灵结果:“沈砚秋,木火双灵根,纯度八成,筑基中期。”写完后,他抬头看向沈砚秋,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不错,资质上乘。接下来,演练你主修的功法,让我看看你的根基如何。”
沈砚秋点头,走到大殿东侧的空地处,将青竹剑出鞘,剑尖斜指地面。殿内其他弟子和长老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想知道这位双灵根弟子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沈砚秋没有犹豫,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摆出《青元剑诀》的起手式“青元出鞘”。真元灌注剑身,青竹剑发出一阵清脆的剑鸣,表面泛起淡淡的灵光。
“第一层,青竹吐翠!”沈砚秋一声低喝,长剑挽出一个剑花,剑尖凝聚起一缕绿色灵气,向前刺出。灵气离体后化作一片竹叶形状的剑气,轻飘飘地飞向大殿角落的靶心,精准地命中靶心中央的红点。这一剑看似轻柔,却蕴含着刚柔并济的力道,正是《青元剑诀》第一层的精髓。白发长老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招式标准,灵气控制精准,基础很扎实。
“第二层,风过竹林!”沈砚秋身形一动,运转《罗烟步》,在空地上快速穿梭,长剑划出一道道残影,如风吹过竹林般密集。剑气在空中交织成一张绿色的剑网,笼罩住半丈范围,每一道剑气都带着淡淡的破空声。这一剑考验的是速度与剑招的连贯性,沈砚秋的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滞涩,显然已将这一层修炼得炉火纯青。
演练到第三层“翠色横空”时,沈砚秋突然改变节奏,长剑横劈,一道丈宽的绿色剑气呼啸而出,直奔殿顶的灵晶。剑气在接近灵晶时突然转向,擦着灵晶边缘飞过,击中远处的墙壁,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这一手精准的剑气操控,让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能在演练中随意控制剑气方向,说明他对真元的掌控力远超同阶弟子。
随着剑招的推进,大殿内的灵气开始涌动。第四层“青元裂风”的剑气带着锐利的破空声,第五层“竹海惊涛”则形成连绵不绝的剑气浪潮,第六层“灵竹通天”更是让青竹剑泛起三尺长的深青色剑芒,剑身周围的空气都被撕裂出细微的真空裂痕。整个过程中,沈砚秋的气息始终平稳,真元运转圆润自如,没有出现丝毫紊乱,这意味着他的功法根基极为扎实,绝非急于求成之辈。
“停!”当沈砚秋准备演练第七层“青元裂空”时,白发长老突然开口叫停。沈砚秋收剑而立,气息微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续演练六层剑招,对真元和体力都是不小的消耗。白发长老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青竹剑,又看了看他平稳的气息,满意地点头:“《青元剑诀》前六层,招式熟练,灵气运转圆润,根基稳固。你修炼此功法多久了?”
“回长老,弟子修炼《青元剑诀》已有五年。”沈砚秋如实回答。白发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五年便将残缺版《青元剑诀》修炼至第六层,还能有如此扎实的根基,实属难得。”他口中的“残缺版”让沈砚秋心中一动,看来黄枫谷对七玄门的功法情况有所了解。白发长老将登记簿递给沈砚秋:“在这里签字确认你的信息,考核通过后,会有弟子带你去领取宗门服饰和身份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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