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年味儿还没彻底散去,龙无名的日子却已经悄然翻篇。那天清晨,机场的风带着点冷意,南宫风一行人拖着行李准备登机,南宫红却像只黏人的小兔子,赖在龙无名怀里不肯撒手。她眼睛亮晶晶地仰头看着他:“你可得说话算话啊,三个月内必须来看我,不然我就……就告你违约!”说着还晃了晃小拳头。
龙无名哭笑不得,只能点头如捣蒜,心里却默默记下——这丫头又趁机塞了一堆“附加条款”进来:每月至少视频三次、不准和别的女生吃饭、发现可疑对象必须第一时间报备……一连串不平等条约签得他像个战败国代表。可看着她蹦蹦跳跳跑上飞机前回头冲他挥手的样子,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亏。
刚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就响了。王强大咧咧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个红皮小本子,往桌上一拍:“喏,给你的。”
龙无名拿起来翻开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少将?!还是正式授衔的那种?他脑子嗡的一声,抬头结巴道:“王哥,你是不是拿错档案袋了?这玩意儿是发给我的?”
王强哈哈一笑,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没搞错。你现在可是‘虎鹰’特别行动三处的局长,手下全是军中尖子,人家最低都是少校起步。你要是还顶个平民头衔,怎么服众?上面也是琢磨好久才定下来的。”
他收起玩笑神色,正色道:“别小看这本子,它可不是荣誉证书那么简单。拿着它,你在外省能直接调动一个加强营的兵力;遇到腐败官员,不用请示就能现场控制。相当于一张‘先斩后奏’的金牌令箭,懂吗?所以啊,别弄丢了,也别乱用。”
龙无名听着,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烫金徽章,心里渐渐清明。他知道,这是高层为兑现承诺铺的路——若不给他足够的身份与权限,将来动起真格来,免不了被人指着鼻子说“越权”“违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推辞,郑重收下,和王强约好交接时间后,亲自送他出门。
几天后,龙无名踏进了叔叔驻守的军区营地。寒风猎猎,铁网森然,空气中弥漫着钢铁与纪律的味道。当他推开办公室大门时,屋里几位身穿将星熠熠制服的大佬们齐刷刷转过头来,眼神里既有审视,也藏着几分好奇。
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跺跺脚震动一方的存在,如今却围坐一圈,喝茶闲聊,仿佛等的就是这一刻。
龙无名深吸一口气,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没办法,既然披上了这身“皮”,就得守这套规矩。哪怕他内心依旧觉得自己更像个江湖人,此刻也只能低头融入体制的节奏。
“各位伯伯好。”他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不知道我之前提的人选,都到位了吗?顺便说一句——谁先到齐,我这儿有点小心意。”
话音未落,原本稳重如山的将军们顿时像被点燃了似的,纷纷抢答:
“我!我部精锐昨夜已集结完毕!”
“放屁!老子的人六点就列队待命了!”
“你们都别争,我亲自押车送来的!”
眼看这群叱咤风云的老将竟为“第一名”吵得面红耳赤,龙无名忍不住笑了。他朝门外轻拍两下手,四个黑箱被士兵抬了进来,打开一看——清一色飞天茅台,年份足,瓶身透光如玉。
“不成敬意,每位一箱,感谢诸位伯伯鼎力支持。”他说得客气,眼里却闪过狡黠。
霎时间,刚才还在谈战略战术的将军们立刻切换成“抢年货模式”,争着叫警卫员来搬酒,生怕晚一步就被隔壁抢了去。整个场面滑稽又真实,看得龙无名暗自摇头:原来再大的官,也逃不过一瓶好酒的诱惑。
酒分完了,队伍也拉到了操场上。两千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整齐列阵,寒风吹动旗帜,杀气隐隐浮动。
龙无名缓步走上高台,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心中热血骤燃。他没有开场白,也没有客套话,只是淡淡开口:
“你们当中,只有三十五人能留下。谁能过关,不看资历,不看背景,只看实力。”
话音落下,他缓缓释放出属于强者的气势——那是一种无形却沉重的力量,如同风暴降临前的压迫,瞬间笼罩全场。
起初,不少士兵还抱着怀疑态度:台上那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真有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可随着空气越来越凝滞,呼吸变得困难,脊背仿佛压上了千斤巨石,有人开始摇晃,继而扑通倒地。
一个接一个,成片成片地倒下。有的咬牙坚持,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作训服,最终仍难敌这非人的精神碾压。
十分钟过去,场上只剩不到五十人仍在苦苦支撑。
龙无名微微颔首——不错,超出预期,但质量更高。他心念一动,撤去气势。
刹那间,残存的战士只觉身上重担消失,像是从深渊被猛地拽回地面,不少人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几乎虚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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