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无名瞪大眼:“你们……真的?”
“嗯。”她靠回他怀里,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便宜你这个大色狼了。不过记住啊,以后要是敢看别人一眼,我和李姐联手收拾你。”
龙无名一听杜轻舞转述李梅的话,心口猛地一暖,像是冬日里被阳光从头照到脚,嘴角咧得止都止不住,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他一把将轻舞拉进怀里,声音都带着颤:“她真的这么说?啊……我这命也太好了吧!这辈子能有你们俩在我身边,简直就是老天爷偷偷给我开了后门。别的我不求了,再贪心怕是要遭雷劈。”
话音未落,杜轻舞却调皮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画着圈,指尖滑过皮肤,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那动作看似无害,实则撩人至极。龙无名本就还没彻底压下的火苗,“噌”地一下又窜了上来,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坏笑着扣住她的手腕,眯眼装狠:“小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嗯?还想再来一次?”
“啊!”杜轻舞惊叫一声,整张脸瞬间涨红,身子一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她刚破身不久,腿还有点发软,哪还经得起这位“狼性大发”的男人再来一轮?当下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眶都快溢出泪花:“我怕了嘛……无名,你要真忍不住,去找李梅姐姐啦,她胆子大!”说完,也不等回应,一个翻身跳下床,胡乱捞起散落在地的衣裙,抱在胸前,飞也似地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连呼吸声都透着慌乱。
龙无名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起身慢悠悠套上衣服。走到阳台,拧开一瓶茅台,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喉而下,却压不住心头翻腾的情绪——一会儿是狂喜,一会儿又是忐忑。待会儿怎么面对李梅?怎么说?怎么解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线,理不清,剪不断。
过了好一阵,浴室门轻轻推开,水汽氤氲中,杜轻舞走了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她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床,弯腰捡起那条染着点点殷红的床单,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传家宝。她仔仔细细叠好,像是封存一段私密的记忆,然后悄悄塞进衣柜最底层,仿佛藏起一颗初绽的心事。
龙无名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他知道,有些事不需要言语,只需用心去懂。
片刻后,他伸出手:“走吧,该面对的,躲不过。”两人并肩下楼,脚步虽缓,却坚定。终究要见杜名生,要面对李梅,要扛起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与情意。
客厅里,气氛微妙。杜名生一眼就看出女儿走路时那点不自然的僵硬,作为过来人,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眉头微动,却没发作。李梅更是心如明镜,瞧见龙无名那副欲言又止、满脸尴尬的样子,心里已然了然。
龙无名刚想开口解释,李梅却轻轻抬手,指尖在他唇上一点,笑意温婉,嗓音低柔:“老公,别说了。”她顿了顿,眼神明亮如星,“这事我和轻舞早就谈过,我们都愿意。你现在最该做的,是给轻舞一个交代,给她父亲一个说法。至于爷爷那边……交给我,我会去说的。你别自己扛着。”
那一声“老公”,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重砸进龙无名心里。他眼眶一热,反手紧紧握住李梅的手,掌心滚烫,仿佛许下了一生的誓言。李梅没挣脱,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那是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是信任,是托付,是风雨同舟的承诺。
龙无名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转向杜名生,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声音沉稳却不失诚恳:“杜伯伯,我龙无名今日斗胆请求——请您把轻舞嫁给我。我知道现在提这个很突然,也显得莽撞,但我可以对天发誓:哪怕不能给她世俗意义上的名分,我也绝不会让她吃半点苦,受半分委屈。这一生,我护她周全。”
全场瞬间安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秒。
紧接着,大厅角落里的恨无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瞪圆了眼,旋即冲龙无名竖起大拇指,眼神写满佩服:“兄弟,牛啊!这操作,够狠!”
杜名生怔住了,目光缓缓移向女儿。只见杜轻舞正依偎在李梅身旁,脸上挂着羞涩却无比幸福的笑容,眼神亮得像夜里的灯。他心头一震,长长叹了口气,终于笑了:“罢了……罢了。做父亲的,图的不就是女儿开心吗?名分?地位?我见过太多明媒正娶最后撕破脸的。你龙无名是龙家少主,行事虽野,但重情重义。轻舞跟你,我不拦。”
他说完,举起茶杯,轻轻一碰龙无名面前的酒瓶,算是默许,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付。
窗外月色正好,屋内灯火温暖。这一刻,没有喧嚣,没有算计,只有三颗心悄然靠近,织成一张名为“家”的网——哪怕前路风高浪急,他们也已决定,携手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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