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家这地头,祖上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术世家,门下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刀剑匕首从不离身。可今夜这一战,却像是老拳师遇上了修仙的狠角色——虎鹰队那帮人,眼神冷得像冰,动作快得带风,根本不是靠招式能挡得住的。刀光一闪,血花四溅,西门家的弟子才刚冲上去,转眼就被撂倒一片。那些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擒拿手、点穴功,在对方抬手一掌、腾空一脚面前,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西门飘血站在高处一眼扫去,心都凉了半截。人是不少,可全是送菜的命!龙无名带来的那群人,个个眼神锐利如鹰,出手干脆利落,没一个拖泥带水。自家弟子拼死抵抗,撑不过片刻就倒下一大片,惨叫声此起彼伏。他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再打下去,西门家这点血脉,怕是要在这夜里断送殆尽。
“走!”他一把拽住自己儿子西门剑仁的手腕,连解释都顾不上,转身就往府邸深处奔去。后花园的假山在月光下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西门飘雪冲到跟前,手指在一块青苔斑驳的石缝间迅速一按,“咔”的一声轻响,假山竟缓缓裂开一道暗门,露出向下的石阶,幽深得仿佛通向地底深渊。
西门剑仁瞪大了眼,还没回过神,就被父亲拽了进去。两人在曲折狭窄的通道里七拐八绕,越走越低,空气也渐渐变得潮湿阴冷,墙角还挂着荧绿色的苔藓灯,微弱的光映出父子俩仓惶的身影。终于,尽头出现一扇乌木小门,门边站着两个黑衣人,手持短刃,目光如刀。西门飘雪刚露脸,其中一人便抬手示意警戒,直到看清是他,才收刀退开。
门内是个隐秘的地室,灯火昏黄,三木君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铃铛,见他们进来,嘴角一扬,笑得漫不经心:“哟,西门家主大驾光临,这么晚了,莫非是来陪我喝茶的?”
西门飘雪哪有心思跟他扯皮,声音都变了调:“出事了!龙无名杀上门来了,杜轻舞被绑的事败露了,外面打得天翻地覆,我那些弟子……快顶不住了!”
三木君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手指一顿,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叮”。但他很快又笑了,慢悠悠地站起身,眼神阴沉却带着几分玩味:“慌什么?我们手里还有杜轻舞这张牌呢。只要她还在,龙无名就不敢真下死手。”
话音未落,一旁的西门剑仁忽然冷笑一声:“与其等他们打进来,不如主动出击。”他眸光一冷,语气竟比他爹还狠,“那杜轻舞不是龙无名的心尖人吗?关着多浪费……不如让我去‘招待’她一下,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三木君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低笑,拍着大腿道:“妙啊!西门家主啊西门家主,你还真不如你儿子果断!”他盯着西门剑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阴毒交织的光,“小子,有种!去吧,美人就在左边第三间房,锁着呢——钥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西门剑仁勾唇一笑,脚步轻得像猫,沿着走廊走向那间小屋。窗外,杜轻舞正蜷缩在角落,双手抱膝,脸色苍白。她本是在商场挑一条丝巾,阳光正好,人声熙攘,下一秒后脑一痛,世界就黑了。醒来时已在这密室,门窗紧锁,呼救无人回应。她不怕死,只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龙无名。她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像是在黑暗中攥住唯一一根绳索。
龙无名听到杜轻舞刚才竟然动了寻死的念头,心口猛地一紧,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呼吸都停滞了几秒。幸好……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否则这一辈子怕是都要活在悔恨里了。他低头看着怀中那张苍白却依旧清丽的脸,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心头翻涌着后怕与心疼——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傻?
而就在几分钟前,西门飘血拽着他儿子西门剑仁往花园深处逃窜时,现场乱成一锅粥,人影交错,喊声四起。“虎鹰”队员们正忙着控制局面,龙无名一时没留意那对父子的动向。直到混乱渐平,他神识一扫,才猛然发现——地下室方向有异!
那一瞬间,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
他神念探入地底,眼前景象让他瞳孔骤缩:西门剑仁竟将杜轻舞按在墙上,衣衫凌乱,眼神淫邪。怒火“轰”地炸开,烧得他理智尽失。他只留下一句冷到骨子里的话:“所有人,杀无赦。清理完现场,全部到地下室汇合。”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砰”的一声巨响,小屋的门连同一个人影被一脚踹飞,撞穿墙壁砸在地上,尘土飞扬。那人吐出几口混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正是西门剑仁。
西门飘雪正和三木君躲在暗处密谋如何羞辱龙无名、挫其锐气,冷不防听见这动静,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儿子像破麻袋一样飞了出来,落地时已经气息全无。
“仁儿!”西门飘雪扑过去,抱着尸体嘶吼,双眼瞬间赤红如血。可他再怎么呼喊也没用——龙无名那一脚含恨而发,五脏俱碎,魂都散了,阎王来了都救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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