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整个夜家为敌。”
“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身影如同鬼魅,原地消失,下一瞬已出现在为首那名黑衣人身前!暗红血剑带着撕裂一切的恐怖威势,直劈而下!
快!狠!绝!
没有丝毫试探,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的绝杀之势!
那黑衣人骇然失色,显然没料到夜珩如此果决狠辣!他怪叫一声,周身爆发出浓郁的黑雾,凝聚成一面鬼首盾牌试图格挡!
“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
鬼首盾牌如同纸糊般被一剑劈碎!血剑去势不减,直接斩飞了那黑衣人的一条胳膊!
鲜血喷溅!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另外两名黑衣人见状,同时厉喝出手!一人挥出漫天惨绿色的磷火鬼爪,直取夜珩后心!另一人则口中念念有词,脚下浮现出扭曲的符文,一股无形的诅咒之力缠向夜珩!
“小心!”云染失声惊呼,心提到了嗓子眼!
夜珩却仿佛背后长眼,头也未回,反手一剑扫出,煌煌剑光如同烈日灼烧,那些惨绿鬼爪触之即溃,发出滋滋的燃烧声!
同时,他周身猛地腾起一层薄薄的、却无比凝练的暗金色光晕,那无形的诅咒之力撞在光晕上,竟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散!
绝对的实力碾压!
云染看得心神摇曳,几乎窒息。她知道夜珩很强,却从未亲眼见过他全力出手竟是如此恐怖!那三个黑衣人任何一个的气息都远胜于她,甚至可能达到了凝液期,但在夜珩剑下,却如同土鸡瓦狗!
这就是顶尖天才的实力吗?
战斗毫无悬念。
夜珩的剑法狠辣凌厉,又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道,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蕴含着破碎一切的恐怖剑意。那暗红血剑更是诡异,似乎能吞噬敌人的精血和魂力,越战越凶戾!
不过短短十几次交锋,另外两名黑衣人也已重伤倒地,一人被剑气洞穿丹田,另一人则被斩断了双腿,倒在血泊中哀嚎。
整个废弃演武场如同修罗地狱,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夜珩持剑而立,玄衣上的血迹更多了几分,周身杀气未散,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魔神。他看都未看地上惨叫的三人,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阴影。
“还有谁?”
声音冰寒,传遍四野。
黑暗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的呜咽声。
显然,潜伏的敌人要么被吓破了胆,要么已经被他之前悄然清理掉了。
夜珩这才缓缓转过身,走向一直僵立在原地的云染。
他每靠近一步,那迫人的杀气便收敛一分。走到她面前时,除了衣袍上的血迹,他已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只是眼底残留的猩红和那丝未散的后怕,泄露了他方才的暴怒。
他的目光落在云染苍白的小脸上,眉头蹙紧,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转而拂去她发梢沾染的一点灰尘,动作有些僵硬。
“吓到了?”他问,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刻意放低放缓了些。
云染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染血的衣袍,看着他眼底未曾褪尽的戾气和那抹不易察觉的担忧,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酸胀胀,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声音干涩:“……还好。”
夜珩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低声道:“那枚令牌,是‘魇巫教’的圣物碎片,‘千面魇魔令’。它本身也是开启某处远古遗迹的钥匙之一。你捡到它,是祸非福。”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现在,你还想留着它吗?”
云染捏紧了袖中的令牌,指尖冰凉。原来如此……难怪会引来如此杀身之祸。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你早就知道它会引来麻烦?所以才……一直看着我?”
夜珩眸光微动,没有否认:“魇巫教的手段诡秘莫测,我需借此顺藤摸瓜,清理掉潜伏在学院附近的钉子。只是没想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们竟能通过某种秘术,短暂干扰低阶灵器(指系统),将你诱出。”
他看向她,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凝重:“现在,选择权在你。交出令牌,我可保你暂时安全,但魇巫教不会死心。留下它,便是卷入更大的漩涡,危机重重,但……或许也是一场机缘。”
云染的心脏怦怦直跳。交出令牌,或许能暂时安稳,但意味着向他、向夜家彻底低头,也断绝了任何探寻真相的可能。留下它,前路危机四伏,却可能握住一把揭开迷雾的钥匙。
她看着夜珩那双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有关切,有警告,有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却唯独没有强迫。
一瞬间,她下定了决心。
她慢慢从袖中取出那枚暗紫色的“千面魇魔令”,却没有递给他,而是紧紧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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